陆燝收拾了碗筷,把雄虫门口的舅舅催回房间休息。
“那你得好好守着他。”陆钦元看着忙前忙后的侄子,将信将疑的交代着。
“遵命。”陆燝立正身体,向他行了个军礼。
陆钦元见他这反应,心底踏实了许多。他带着雄子来到西区,本意是想让雄子和这混小子好好相处。
他将雄子看做自己的孩子那般爱护,自然想带雄子见见兄长,让他们培养感情。
更何况他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几时……若是以后雄子出事,看在他的面子上,陆燝总会帮雄子一些。
送陆钦元回卧室后,陆燝估计雄虫还得再睡会儿,索性去冲了个澡。他使劲地搓洗腰胯的印记,麦色的皮肤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这番举动除了把烙印擦得更加红艳外,再没有任何效果。
陆燝只得作罢,他仰着头回想起今日的种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敲晕雄虫,回到家他没把虫关进禁闭室里,雄虫倒是先占了他的房间。
至于雄子烙下的红印,左右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大可以先放一放。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躺在主卧的雄虫给哄好了。
提到哄虫,特别是哄雄虫,陆燝犯了难。他打小就只会揍虫,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哄。
雄虫金贵惯了,受到点磕磕碰碰都要瘪着嘴钻到雌侍怀里求安慰。发起难来,折磨死的雌虫更是不计其数。
陆燝厌恶这样贪婪弱小的虫子,他们只凭着身体的欲望,在雌虫面前耀武扬威,肆意轻贱着别人的功勋。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放下过往的成见,思索着要怎样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他胡乱擦干身体,换上柔软的衣物。习惯性的打开房门后,才想起自己的屋子已经被雄崽儿占领了。
陆燝站在黑暗中,望着躺在床上的雄崽儿。
舅舅让他守着雄崽儿,他自然是不可能躺在楼下的沙发上。床上的雄虫只是个小崽儿而已。
陆燝向来不会委屈自己,他拉过被子,把雄虫裹得严严实实的丢到角落里。自己则拿出一床新被子,放松的躺在床上。
雄雌有别,爱护雄子的信条,几辈子前就被他丢进了犄角旮旯里。
天色微微发亮,程若皱着眉醒了过来。他脑子一片混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脑传来隐隐的痛楚,他伸手去揉揉。可被裹得太严实,全身都动弹不得。
“唔”他的声音好像吵醒了身边的雌虫,等等,哪里来的雌虫?
程若立马清醒,想起了被雌虫偷袭的事情。他捏了个决,被子一下松散了许多。趁着雌虫没有注意,他准备使用风行术一溜烟的窜出去。
陆燝感受到雄子的动作时,就已经醒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军雌,他敏锐的察觉到雄虫紧绷着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为离弦的箭。
他见识过雄虫奇怪的花招,也不准备轻敌。拽着雄虫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原地。
“你醒啦。”陆燝实心实意的问着。
程若却并不吃他这一套,眼看逃跑无望。他催动雌虫体内的蛊虫,让蛊虫以最轻的力道,游走在雌虫的腰腹之间。
陆燝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他死死地抓着雄子的手,另一只手抓住雄子的肩头。
身体的温度骤然升起,下腹却酥酥麻麻的提不上劲,一股奇异的感觉盘旋在他体内。
“快放了我,我这次下手轻一些,否则你就等着肠穿肚烂吧。”程若看着雌虫隐忍的表情,颇为平静的开口。
他相信雌虫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虫族没有药蛊,越是新奇的东西,越会让人产生恐惧。
哪怕他的目的没有达成,雌虫也会明白他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因此绝不会轻易地杀了他。
陆燝看着雄虫笃定的模样,紧绷的脸漏出一抹不屑的笑。
“只不过是些小玩意而已,我要是真想困住你,就不会把你带到这来。”
他若是想对雄子不利,雄子会待在禁闭室里。他虽然不喜欢弱小的雄虫,但却也做不出欺凌弱小这样没品的事情。
程若却听岔了意思,柯亚给他的资料里,明显的划分出雄雌有别的观念。放在上一世,也就是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