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清莞应得爽快,方恒之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靠谱,思索了一番,吭吭哧哧到:“你这人说话想一出是一出,没个准头,你还是给我盖个印,让我安心些。”
许清莞一愣,没反应得过来:“什么印?盖哪里?”
方恒之耳根子通红,眼珠子左顾右盼,看着有些扭捏,最后还是把嘴撅了撅,压低了声音嘟囔了一句:“盖这里。”
许清莞被惊得目瞪口呆,微张着小嘴傻了半天,这方大人前后变化太快,实在是让人目不暇接,反应不及。那别别扭扭的模样看着是又好气又好笑,堂堂七尺男儿跟管人讨糖吃的幼童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眸里却亮晶晶的甚是期待。许清莞无力的伸手抚了额,头往车厢壁上一靠,轻哼到:“方大人,哪里有让女子一而再,再而三主动的道理?我也是个脸皮薄的。”
你那张脸皮跟薄可真是挨不上边,方恒之暗自腹诽,嘴里没敢说出来,又期期艾艾的试探着问了:“那……我自己盖?”
许清莞一脸哭笑不得,这话要自己如何接,红了脸别开眼,懒得搭理那人。那人就权当自己默许了,清了清嗓子,很是架了一番势,这才把身子慢慢的挪了过来,一张俊颜也是满颊绯红得很,身影缓缓的把那小小的人儿包覆了起来,低下头轻轻一碰,两双唇总算是挨到了一起。
许清莞只觉得那人身上热得死个人,唇也是滚烫,就这么傻愣愣的贴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甜蜜又尴尬。方恒之紧张得身子都僵了,手也不知该往那里放,脑子里稀里糊涂,却又舍不得把嘴松开。许清莞心里一声长叹,真是个傻了吧唧的,便是没吃过猪肉也是该见过猪跑的,莫非连小话本也未曾看过一本?罢了罢了,活该自己摊上这个活宝。
许清莞伸出手来,挽上方恒之的脖子,微微轻启朱唇,伸出舌尖略略往那薄唇上一舔。方恒之一个战栗,那湿湿滑滑的触觉让脑子瞬间开了窍,长臂一揽,将那盈盈细腰牢牢箍住,张了口化被动为主动,与那丁香小舌你追我赶,纠缠不休。许清莞安了心接了,心底那些过往的痕迹慢慢被这生疏又滚烫的双唇碾磨去了,有些身影在心房里不断的被驱赶出去,新的主人即将入驻。
方恒之渐入佳境,动作越发熟捻,索取得愈加厉害,把个许清莞直吻得气喘吁吁。许清莞抬手去挡了,方恒之哪里收得住,将那不老实的小手捏在掌心,吻得越发深入激烈,如狂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许清莞却是扛不住了,果然男人是不能惯的,这一惯就要得寸进尺了。
正苦恼间,却见那方大人猛然收了攻势,迅速将双唇拉开,涨红了面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瞧。许清莞略略一呆,一时也想不透这风风火火的男子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那方恒之却把圈在许清莞腰上的手撤了,将身子转开了去,抿着嘴不吱声,伸手把两腿之间挡了。许清莞诧异的望去,那指缝之间隐约露出一物高高耸起,看着甚是雄壮巍峨。许清莞一个学医的,男子这点反应自是晓得,顿时也是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转了眼再也不敢多看。
耳边听得那人压低了声音道:“要不……再把婚期提早些?”
许清莞想笑又不敢笑,闭了眼佯作没听见,隐隐听得方恒之在身侧偷偷呼吸吐纳,想来是想尝试着平心静气了。许清莞简直被那股子傻劲感染得要乐出声来,憋了憋,正欲揶揄一番,马车却慢慢停了下来,车夫在车外高喊:“方大人!到了!”
这猛然的一嗓子唬得方恒之心尖一颤,顿时身子一软,把那心里的火苗子灭了个干净。方恒之咬着牙哼哼到:“到了就到了!你喊什么喊!”
车夫甚是委屈,素日里不都这么着,今日这方大人自个儿情绪不稳,倒把自己连累了。许清莞噗嗤一笑,点了点方恒之的额角娇嗔一眼,掀了车帘便要往下跳。方恒之喝一声:“慢着!”又把许清莞扯回车厢,自己先行跳下车了,替许清莞卷了帘子,伸了手,示意许清莞牵着自己慢慢下来。
许清莞笑着从了,将自己那芊芊小手交到方恒之手中,那手心也是滚烫,还有些微微冒汗,紧紧牵了许清莞,将女子带了下来。
许清莞含着笑附在方恒之耳边轻声斥到:“矫情不矫情。”
男子笑着答了:“我乐意。”那漫天的阳光似乎都聚集在了这欣喜若狂的脸上,如此喜人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