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加王,岂不就是“皇”。
“草乌,”封竹书将令牌甩到了草乌手中:“这人不用查了,你差人联系一京城的人,把京城最近的局势详细的报来。”
“是。”
面上与朝堂没有联系,但就像皇族有暗桩,绮月山庄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总之现在深陷泥潭,不如先行把事情查验清楚。
草乌没有多问,领了命便退下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封竹书懒懒的推开自己的房门,见窗户打开,走过去准备关窗户,忽而听见些许低言。
是陌生的声音,甚至分不清男女。
可隔壁只有蔚银寒和流苏两人,哪来的旁人?封竹书不敢轻举妄动,沉下心屏息凝神仔细听着,也不知怎么的,倒是没了声音?
“难不成幻听了?”封竹书嘟囔。
封竹书没有多想,小公主身边多的是护卫,她也不必要担忧,空中没有毒粉,以流苏的实力若是打起来也不会落下风,如今没有动静,说不准是皇家的人寻来了。
下意识的理了理身子,她现在风评不怎么好,蔚银寒难免要被训斥一顿,将来若是真的把蔚银寒送回去,怎么着也得让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咚咚咚。”
“谁?”
“流苏。”
封竹书遂开了门,正见流苏在外面一脸难为情,她向来不爱说话,都是一两个字往外崩,只在蔚银寒面前会多说几句,如今对着封竹书,涨红了脸也不知道如何说。
她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是不是出事了?”
难不成刚刚真的是有人入侵?
封竹书这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流苏缓缓摇头,心下这才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你到底要说是什么?”
流苏深吸一口气道:“小姐胆小,被吓到了说梦话,嘟囔着要找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梦话?”
封竹书抬脚便过去,正见蔚银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中一急,忙是走到了床边,就见蔚银寒的额头上多了一层薄汗,唇齿不清的呜呜咽咽。
小手捏着被子,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已经被捏的发白,红润的嘴唇微启,勉强可以分辨“封”这个字。
流苏在旁边,低眉掩着心中思绪,解释道:“小姐小时候曾受过伤,这些天遇见的事情太多,许是又想起小时候的梦魇,希望庄主能陪陪小姐。”
流苏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封竹书便知道事情严重了,皇族中多少明枪暗箭,小公主难免被波及受伤,此番勾起往事梦魇,也是怪她。
罢了,就算再有心思,放下戒备的时候,也不过是个需要哄的小孩子。
“我知道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家小姐,不必担心。”封竹书说着,便反手握住了蔚银寒的手,明明是盖着被子,却是手脚冰凉,惹得她心中再无多想,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流苏闻言便退下了,到了屋外悄悄关好了门,靠在旁边的门框上松了口气,涨红脸渐渐缓和下来。
殿下也真是,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竟然能编出来这么个谎话骗封竹书,难为她不会说谎。
蔚银寒察觉人已经来了,便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眼的便是俊俏的女子,明眸皓齿,在烛火的映衬下,眼中柔情似水,蔚银寒情不自禁的低喃一声。
“封竹书……”
“我在,”封竹书忙是答应,伸手理了理被子,又顺势拍了拍,果真入哄孩子一般:“别怕。”
蔚银寒展颜一笑:“你陪我。”
封竹书一愣:“好。”
蔚银寒动了动身子。
封竹书按住了她,见她不解的眼神,有些严肃道:“你好好休息,我在旁边坐着陪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她一脸正直,却是把蔚银寒搞得一愣,身子不是被封竹书按住的,是她自己不想动了。
“早些休息吧。”
蔚银寒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毫无睡意,渐渐的听见了微微鼾声,睁开眼睛一瞧,旁边的封竹书趴在床边睡着了,姿势不正确才打了鼾。
封竹书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她把人骗过来,是让她趴床边的?
是让她睡床好吃豆腐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