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虚弱让她很是熟悉,当日被蔚银寒下了药掳走的时候,也是这般酸软无力,微微转头,见桌子上趴着的封竹书。
这种情况下,她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如果把这个男人换成封竹书,她都可以欣然接受,再怎么想,到了床上她不一定是被压的那个,而且封竹书比刀疤脸好看千百倍。
奇奇怪怪想了半天,蔚银寒握着尚德给的药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实在不行,就只能动手了。
“小美人儿,”刀疤脸猥琐一笑,一只手在蔚银寒的脸颊上抚摸,另一只手顺着脖子往下:“刚刚叫你跑了,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刀疤脸心里很清楚,蔚银寒是自家主人看上的人,不是他能染指的,但是更明白,只要不破了她的身子,又有谁知道他染指了蔚银寒?
这手上还是要过过瘾的。
“不……不要!”
蔚银寒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拳头已经握紧了,如果那人的手真的再往下碰到了她的身子,今日必然让这里所有人陪葬!
刀疤脸的手刚碰到蔚银寒的衣领,只见空中传来一道凌冽的剑气,刀疤脸身形一转,忙是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旁边叮当一声,正是破空而来的一个剪刀,约摸五公分长短。
再一回神,只见刚刚扣着蔚银寒的掌柜几人,被一道淡青色的人影踢得四下飞窜,那人身形极快,下手果断狠辣,招招要取几人命门。
那人动手的时候浑身带着戾气,连着刀口舔血过日子的刀疤脸都被那戾气唬住,靠在墙上半响没动。
只见四道身影摔在了桌椅上,轰隆几声巨响后,那道身影才旋身站毕,眉眼低垂,怀中横抱着蔚银寒,皱着眉头轻声道:“没事了。”
是没忍住的封竹书。
她本意想着,今日就算委曲求全,也得被刀疤脸抓过去,试着查出背后劫走药材的人,但是见着蔚银寒险些受了委屈,愣是没控制住。
原本她不熟悉武侠世界里的内力运转,也不知道如何打架,但是在刚刚,如此急切的时候,竟然全靠这本能将几人锤个半死,她感觉自己起了杀心。
蔚银寒眼角见红,抿着嘴唇,樱桃小嘴撇了撇,二话没说眼角落下几滴眼泪,封竹书一瞧,这心里难受的紧。
离开之前,蔚银寒还有心情和她闹脾气,现在只能委屈成这样,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衣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即使蔚银寒再怎么闹腾,封竹书自问都心甘情愿的惯着她,即使她再怎么闹脾气,也都心甘情愿的宠着她,这是那晚上她欠她的。
这般被自己宠着的人,竟然被这种人羞辱,封竹书心中的怒火涌起,寻了个完好的椅子,将蔚银寒放了上去。
蔚银寒只是拉着封竹书的衣摆,片刻也不敢松开,蜷缩着娇小的身子,抱着膝盖摇摇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封竹书,无声的求着她不要离开。
封竹书心里的怒火更甚,将身上仅有的外衫脱了下来,顺势盖在了蔚银寒身上,紧紧的扣好,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没事,别怕。”
封竹书没有安慰过别人,只能说出最简单的几个字,见着蔚银寒委屈的模样,封竹书更觉得欠了蔚银寒一般。
若不是原身将她掳过来,蔚银寒就还是大小姐,整日开开心心,等待着嫁给心上人,如今被抢来了,又跟着她到了这个地方,遇到了那么大的危险,这么想都是她的错。
蔚银寒落泪道:“嗯。”
“没事,”封竹书揉了揉蔚银寒的脸颊,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安抚式的笑笑:“不要怕了,我帮你杀了他。”
明明是笑着的,嘴里说出的话却那般残忍,饶是蔚银寒也是一愣,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的吗?刚刚自己胡闹了几下,也没见她生气,像是没有脾气一般,怎么如今却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杀人”二字?
这一愣,在封竹书眼里便成了害怕的意思。
封竹书一想,女主正常情况下都是娇弱的小白花,怕是见不到凶残的场景,又笑的无害道:“开玩笑的,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变个戏法。”
许是封竹书说的太正经,蔚银寒忍不住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那我闭上眼睛,一炷香够吗?”
“够了。”
封竹书语气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