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山庄底下分支有一支,名为善堂,善堂堂主叫尚德,年四十有七,一生行医,治病救人,红月将人带来的时候,封竹书两人刚好吃完药膳。
蔚银寒被人领着下去休息,路过红月的身边,趾高气昂的像是打了胜战一般,红月扇子一合,气的准备搓搓蔚银寒的锐气。
然而接到封竹书警告般的眼神,又愤愤是摔了手,将尚德扔到了封竹书面前,蹲在一旁的椅子上:“呐,给庄主看看,沉迷温柔乡,连自己身子都不知道注意了。”
尚德捋了捋胡子轻笑,示意封竹书将手伸出来把脉:“听闻昨日庄主带了个姑娘回来,一路上红月便在那边絮叨,便是刚刚那位姑娘吧?”
“嗯,”封竹书轻点头。
后觉得不妥,又道:“我与她是清白的,往后莫要在旁人面前提起,也不要多说,免得毁了人家的清白。”
红月嗤之以鼻:“昨日你可是从我手中拿了冷香去,那药我亲自研究出来的,你俩若是能在那种状况下清清白白的,便是打我的脸。”
封竹书但笑不语。
尚德把了一会儿脉,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将东西收好,对着红月道:“天上人间的门主,那冷香药性,除了那档子解法,还有另一种解法,你难道不知晓?”
“我当然知晓,除了行房事,那就只有放血逼毒……”红月说到这里,这才注意到封竹书的手腕处也是一道血痕,只是那血痕相比于手臂上的刀口,显得那么严重罢了。
一瞬间想起了封竹书解毒的可能性,红月恨铁不成钢的当场拍了桌子,怒吼道:“你个小瘪犊子,这时候装什么柳下惠?平日里爱美人儿那股劲呢?临门一脚你干什么?”
封竹书动动包扎好的手臂,还算适应,无奈道:“总不能强迫人家,蔚银寒虽然瞧着娇气,可性子烈的很,在我面前寻死觅活,哪还有心情想那档子事儿?”
“尚德你说,”红月又是疯狂的扇扇子,气的浑身冒汗:“咱庄主怎么着也是俊俏的美人儿,家财万贯,难不成委屈了那个蔚银寒不成?敢让庄主受苦,我剁了她去!”
说着,架起轻功就往外跑,封竹书一跃而起,拦在了红月面前:“你做什么?”
“你还护着她?”红月气恼的跺脚,却也被拦下来:“你瞧着你这伤,那等狠心的女人,怎么能留在你身边!”
……封竹书无语凝噎。
“我把人抢过来,还不准许旁人反抗?换了你,你愿意吗?”封竹书白了一眼红月,又被尚德叫回去处理手腕处的伤。
放了些血,体力确实偏虚,虽然封竹书对内力没什么概念,但原身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也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可。
“……你这……”红月语塞半响,见鬼一般的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什么时候你会在意姑娘家的心思了?”
封竹书向来霸道,见了姑娘都是顺手抢过来的,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自己高兴就行,怎么这次倒是注意起蔚银寒的小心思了?
而且这药都吃下去了,两人却还是清清白白,就算是放血也不强迫蔚银寒,怎么了这是?
“我说庄主,你这是喜欢那小丫头了?就是想和人家一心一意那种?金盆洗手不别的抢姑娘了?”
这是红月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天上人间里也多的是浪子,见一个爱一个,也有不少金盆洗手回家安心过日子的,只是红月到底是不相信,不相信封竹书不抢姑娘了。
封竹书懒懒道:“反正随你怎么想,以后我是不抢姑娘了,爹娘没了,这一大家子还得我来照看,总得干点正事不是吗?”
“那是,”尚德包扎好封竹书的手臂,只是淡笑道:“庄主已经二十了,总不能一直喜欢姑娘,还是要成亲生子的。”
“呸,老古董,”红月呸了尚德一眼,脚步轻快的跨出了大门:“我去瞧瞧,庄主对她上了心,我查查背景,免得是个隐患。”
“去吧,别唐突了。”
“知道了。”
刚巧,封竹书也想知道蔚银寒的来历,作为女主,虽然被虐的很惨,作者乃后妈,但是身份肯定不简单,留在山庄总不是个事儿。
“报……”远远的传来一声。
“讲。”
堂下跪着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他指着门外道:“刚才有人入侵山庄,我等不是对手,红月门主已经去了,特来禀告。”
“知道了,退下吧。”
“那我也告退了。”
尚德背着药箱,封竹书点头示意,两人便一道退下了。
绮月山庄被入侵,这件事她也见怪不怪,毕竟原身不是什么好人,绮月山庄店大,誉为天下第一药庄,挡人钱路,入侵的人一月也得来个三五次,也都习惯了。
红月如今正在气头上,她去了正好撒撒气,封竹书也不管,退到书房,准备看些书本,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到底不是她自己的,管理起来也较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