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娇生惯养的绮月山庄大小姐,山庄未来指定的接班人,小时候随着家人去过沿海做过生意,从此便爱上了大海。
后来定居雍州,雍州属内地,常年不见湖海,所以家人便在庄子内给她建了个大池塘,又在池塘中间搭建了府邸,取名水中仙居。
够自恋的。
封竹书吐槽片刻,身后的蔚银寒也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我叫人划船过来,”封竹书朝着对面挥手。
“嗯。”
河的对岸,远远的瞧着是一名红衣女子,那女子封竹书也有些印象,整个山庄内部,也就只有天上人间的门主红月喜爱红色,昨日原身也让红月在对面等着。
封竹书挥手示意,那头便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轻巧的在水上踮起脚尖,如履平地。
封竹书瞧着愣住了,又想起体内莫名的东西,当日看文似乎有武侠的标签,那昨日体内的东西果然是内力了。
来人很快,走进一瞧,封竹书便瞧见了张扬的红月,她略施粉黛,轻点水面,水面上点出一圈波纹,不一会儿便落在了两人身边。
眼角带着肆意飞扬的红妆,两鬓的头发轻巧的勾在身后,没有什么华丽的头饰,却隐隐给人一种压力。
右手拿着折扇,犹如翩翩公子,折扇上画着山水,或许还画着些别的东西,封竹书未来得及瞧着,红月便将扇子收好。
“红月见过庄主。”
红月作揖行礼,虽然毕恭毕敬,但封竹书却瞧见了她眼里的揶揄,她眼中的媚态,比会所的小姐还要勾人。
打住,她没去过会所,猜的而已。
“嗯,”封竹书轻点头,指了指旁边的蔚银寒:“这是蔚银寒。”
“见过蔚小姐,”红月习惯性的谄媚一笑,忽而觉得不对,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轻掩着面,凑到了封竹书耳边。
“庄主,昨日感觉如何?”
“……闭嘴!”封竹书羞愧一吼,脸颊绯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红月倒也胆大,戳了戳封竹书的肩膀,啧啧两声道:“庄主,这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红月帮你那么多,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她的声音刚巧控制在蔚银寒能听到的范畴,说话声眼睛也止不住的瞥向蔚银寒,似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思。
而蔚银寒脸色愈发寒霜,冷哼一声讽刺道:“庄主红颜遍布天下,想来翻脸不认人的事情做过不少,红月小姐身为庄主的身边人,怎得连这些事也不知晓?”
里外里表达了封竹书没有把红月当自己人的意思,又揶揄了封竹书在外花天酒地的作风。
红月一怔愣,颇有几分笑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啊,只当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今日一瞧,竟伶牙俐齿,看来家中也是不安分的。”
蔚银寒脸色微变,红月此番倒是猜对了,她的家中确实不安分,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上暗潮汹涌。
“红月小姐这是何意?我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蔚银寒冷眼瞧了瞧封竹书,眼前这红月又是她的红颜知己,这心中便泛着恶心。
竟然差点失身于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待她把事情办妥了回去,定然要带人把这绮月山庄翻个底朝天。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古这皇帝后宫就没有安稳的,封竹书虽然浪,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红月算起来是她的姐姐,两人清清白白。
毕竟老爹管的严,身边人都不能动,只能去外面找,可惜外面找回来了,次次都被老爹拦住,好好的纨绔,愣是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碰过。
绮月山庄门下有三个分支,善堂,毒门,还有临春,临春也就是卖闺房药物的,这东西可好可坏,红月十四岁成了临春的主子,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便改名天上人间。
这东西用起来可不就是天上人间吗?
总之,红月管着那档子事,加之喜欢逛花街柳巷,平日说话作风便和那里的姑娘一般,一时控制不住,总会不由自主的媚态,只是心中却非那么想。
此时见了蔚银寒紧追不舍,也是脾气上来了,冷哼一声:“确实是事实,只不过昨儿晚上,你也……”
“别闹了,”封竹书揉着眉,生怕红月又说了什么话,忙道:“红月,我身子虚,你差人划过来带我离开。”
红月眉头一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瞬间望像封竹书:“怎么回事,闹得动静那么大,连轻功都架不起来了?”
说话间,威胁般的瞧了蔚银寒一眼,想来是想着昨日两人干了什么事情,导致的封竹书身体不适。
“先去吧,我饿了,”封竹书将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知道了,”红月便也没有再问,只是看样子心中留了个心眼。
红月架着轻功离去,到了对岸划了船过来,封竹书领着蔚银寒走上去,红月的眼神总是盯着蔚银寒,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