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过后,蔚燃薄唇轻扬溢出一声浅笑:“大还是小?”
蒋声声本就羞赧难当,再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头皮发麻:“......小。”
不知何时才能得救,蒋声声心跳都要停止。
除了更加用力地使劲揪他衬衫,她根本想不出其他转移身体重心的方法。
殊不知她的窘迫落在蔚燃眼里,却成了一桩调剂枯燥的趣事。
这白嫩香软的小姑娘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衬衫不放,这让蔚燃玩心瞬起,不至于吹口哨那么缺德,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唇角勾动,慢悠悠轻飘飘来了一句:“真憋不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你当着我的面尿裤子。”
蒋声声大脑一片空白,蔚燃的话让她的羞耻值火速登上顶峰。
眼泪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太丢人了,竟然被这种事急哭,还是在这个见面不过三次的男人面前,蒋声声颤着唇,已经感受不到人类的尊严:“我介意。”
楚楚可怜的小哭音绕在蔚燃耳膜,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用手指拨了拨蒋声声肩头的珍珠包链,低声:“这不还有个小包,实在不行用包接一下也好。”
蒋声声脸皮薄,脑子里嗡嗡直响,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我不行,我接受不了。”
蔚燃声音似笑非笑:“总比失禁强。”
蒋声声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蔚燃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令她更是羞怒不已,绕是再温软的性格,此刻也不免有了脾气,她挺想咬死他灭口。
蔚燃见她没动静了,颇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意思。他点到为止,总不能真看这漂亮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憋出毛病来。他打算照顾一下她情绪,放柔语气打趣道:“虽然挺废包,但毕竟身体比较重要。”
这是废包的事么?
这是要不要移民火星的事好吗?
蒋声声心理负担重到可怕,身体里有一万多只蚂蚁在啃咬她的神经,她浑身发热,三魂不见七魂地说:“你能不能先把自己敲晕?”
蔚燃:“......”
他忽而低声笑起,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他饶有兴致:“我下不去手,要不你来?”
蒋声声咬唇,愈发生无可恋。蔚燃不逗她了,语气正经几分:“我会捂好耳朵,你不用这么大心理压力。”
蒋声声简直要被逼疯,心里那根名为羞耻的弦彻底崩坏,强烈的生理反应不允许她再过多犹豫,极致的羞愤过后是一段麻木的空白,蒋声声松开揪着蔚燃衬衫的手,机械的一言不发的慢吞吞的脱掉那串珍珠小水桶,还好包身是PU材质,不是由纯珍珠串成,不然她连这一选择都没有。
反正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看见蔚燃这个人了。
蒋声声麻木地往蔚燃对角线挪去,离他尽量远,心死般蹲下,一边心灰意冷掏空水桶包里的零散物件,一边绝望地小声提醒蔚燃:“把耳朵捂起来。”
她听到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心里依旧悲凉,蒋声声把纱裙撩到腰迹,还好周围深陷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这多少给了她一丝聊胜于无的慰藉。她不放心地追问:“耳朵捂好了吗?”
蔚燃声音没有不耐烦:“好了。”
蒋声声崩溃呜咽:“捂好了还能听到我说话?”
蔚燃失笑:“还讲不讲道理了?”
蒋声声心理防线尽数崩塌。
蔚燃轻叹一声,妥协道:“你开始吧,我会装什么都没听到。”
蒋声声:“......”
地球真的已经不适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