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瑟缩了一下脖子之后,转身朝闻染清那里走过去。
她拿起吹风机,牵起的嘴角在闻染清背对她的时候落了下来。
“小意。”
“嗯。”
手指乖顺地穿过湿漉漉的发间,沾染的水汽像是晨间娇艳花瓣上一碰就落的露珠。
空气中的花香浓了几分,女人微微发红的腺体看上去脆弱又诱人。
“我要出国一趟。”
“去接我弟弟回来。”
Omega生来弱小,易孕的体质让他们一进入发热期便对自身行为难以控制,在这三到五天里,需要自己Alpha的不断抚慰。
但迟意也清醒地知道Alpha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Omega的信息素足够强大也可以产生深刻的影响,牵动他们的思维与理智。
别的Alpha如何她不知道,迟意只知道自己对于闻染清是无法把控的。
尽管恨,尽管劝诫自己不要心动,面对将脆弱脖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自己面前的闻染清,迟意体内的信息素也被调动着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出什么事了吗?”
“浚泽毕业了,我想、让他回国发展。”
腺体无意中被轻轻触碰,迟意明显感觉到了闻染清身体的变化。
野玫瑰的花香顷刻散发出来,清新而惹人沉醉,丝丝缕缕都牵动着迟意的神经。
玫瑰盛开时拥有着高贵的清香,做成花茶拆吃入腹,或者是捣烂出汁制成香料,都是它散发魅力的方式。
饶是自制力很高的迟意也没忍住泄出一点信息素。
高浓度的威士忌的味道充斥在整间房内,焦糖、香草混着花果香气将两人拽入欲望之林的深处。
迟意喉头一紧,抵住上颚,却在闻染清翻过身来压住她的一瞬防备尽失。
吹风机没被关掉就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滑进床底边缘,持续地发出嗡嗡的声响。
太近了。
她们之间的距离。
迟意仰头聚焦天花板,连看闻染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闻染清比她大七岁,成熟丰满,举手投足不自知的风情。无论是年少时还是现在,无论怀着怎样复杂的心境,对于闻染清的着迷,迟意无可否认。
迟意的手被不重的力道禁锢在床头,她知道只要自己使出不大的力气就可以轻轻松松占据上风,但是她还是没有。
在闻染清面前,迟意就像头被拔光了牙的狮子,胆小又懦弱,四年前提起的合约怕是她干过最大胆的事了。
“小意..”热气肆无忌惮地吹在脖子上,婚戒被柔若无骨的手摘下放在一边。
晚宴时腹中空空喝酒喝得急了些,欲望强烈的S级Alpha又死死地压抑住了自己,迟意头有些疼,太阳穴突突跳着,精神力在体内不安分地乱窜。
加之闻染清在她耳边不亚于引诱的声音,迟意慢慢滑落,整个人被自己的热度烧得有些神志不清。
“你什么时候去..”迟意忍着不舒服开口,环抱起因为天生娇弱还没怎么就已经气喘吁吁的闻染清。
外人面前一贯强势的女人裙子卷在腰间,冰凉的手抚上了迟意的后颈,含着她的一点点耳骨,语气温弱,文不对题。
“小意..对不起..”
意识瞬间回笼,迟意震惊地看着自己动作的闻染清,闻染清的手略过了同样起了反应的腺体,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蔓延至肩头狰狞的疤痕。
为数不多的几次帮闻染清度过发热期都是通过释放一点信息素,前戏做是做了,可没有一次进行下去,最多的接触是迟意小心翼翼拥着人入睡。
没有一次闻染清会在她面前展露出这样的风情,这样的Omega看上去甚至羸弱到一只手就可以掐出水来。
迟意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她盯着半跪着的女人。
鹅白脖颈难耐地扬起,目光所见的白皙肌肤都染上娇红,夹杂细碎哭腔的声音在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闻染清意乱情迷的桃花眼附着一层水膜,有着致命诱惑的红唇一点点靠近,迟意感觉到胸腔在一下下被沉重敲打着。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侧过脸,堪堪避开。
身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态度,没有再试图去捉迟意的手,难耐地咬住下唇。
吹风机仍在呼呼运转,热风带着整个房间燥热不堪,迟意长臂一捞没捞着,转手要去开灯。
“别..别开灯。”
“也别动。”
落在迟意耳中是命令,不易察觉的哀求被靡靡之音淹没。
黑暗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晃动的声音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吹风机终于被关掉。
迟意动作轻柔地从床上起身,先把浴缸放满了水,再在淋浴下简单冲干净了自己的双腿,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