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见裴笙虽沉着脸不回话,但好歹没有推开她,这说明她还是有希望的。
她索性往他怀里钻了钻,又在他额头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大口:“夫君,你真的误会倾倾了。”
许是言倾的吻取悦了裴笙,裴笙一直紧绷的脸终于不再那么难看。他双臂垂在身旁,身体靠在椅背上微微往后仰,既不回应言倾,也不阻止她在他怀里胡闹。
可他一直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呀!
言倾:“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呢?难道夫君要一直这样和倾倾闹情绪么?”
烛光下,
两个人影亲密暧I昧地纠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短暂的前世和今生。
前世,他们是夫妻;今生,他们还是夫妻。
却也只有三个月的缘分而已。
裴笙叹一口气,拥住怀里的人,所有的气一瞬间消散地无影无踪。
他把头靠在她小小的肩上,仿佛卸下了一身的沉重和不堪,把最柔软的自己交给她。
裴笙:“倾倾不愿意,夫君能怎么办?”
他的语气哀伤又无奈,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傲娇模样,倒透着些许难以言明的悲伤,仿佛这是唯一能将他击垮的事。
“愿意的呀!”
言倾委屈巴巴地瞧了裴笙一眼,将小脑袋埋到裴笙的脖子里,声音软软的,带着三分不满七分哀怨,愣是将一句话说的肝肠寸断。
“是......夫君......吓到倾倾了。倾倾一时失言,才说出那样的话。”
裴笙很明显愣了一下。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昨夜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言倾都是第一次,他确实急躁了些,没太注意言倾的情绪。
他拨开她耳际的垂发,柔声问:“是夫君不够温柔么?”
言倾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不敢瞧他,只能把头深深地埋起来,说话时的声音嗡嗡的:“不是,夫君很温柔。”
裴笙知道女子大多羞涩,言倾又未经人事,与他谈论这种事情自是难以启齿的。他耐着性子哄她:“那是前I戏不够?”
言倾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疑惑道:“何为前I戏?”
裴笙被她可爱懵懂的样子逗笑了。
他轻点她的鼻头,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还附带举了不少例子。
起初言倾很认真地听讲,可她越听觉得越不对劲,慌忙捂住了裴笙的嘴:“别说啦,别说啦!”
裴笙笑笑:“懂了?”
言倾羞涩地点头。
她又不傻,他稍加提示她就能明白,他非要讲得那么详细......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裴笙迫使她与他对视。不同于之前的阴郁,此刻的他是愉悦的,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是这个原因么?”裴笙问她,见言倾摇头,他又接着问,“那是什么?”
言倾紧咬着红唇,犹豫了许久也说不出口,偏偏裴笙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只觉得臊得慌,一张娇脸红得不像话。
她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柔软的小猫儿一样附在他耳际,悄悄的、小小声说了几个字。
几息过后。
裴笙竟直接笑出了声。
他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向上,黑褐色的眸底荡漾着璀璨的星辉,仿佛压抑了他许久的大山终于被卸下,他整个人都轻松了。
言倾娇羞地捶了他一下:“你还笑?”
裴笙捉住她调皮的小手:“只有人嫌小,哪有人嫌大的?”
“为何不能?你明明就......人家第一次嘛,难免会害怕......”
言倾断断续续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鼻腔里闷出来的,又羞又囧。幸亏裴笙没再刨根问底,否则她非羞死不可。
裴笙依旧笑着:“这可怪不得夫君,天生的。”
都说男人喜欢听好话,尤其喜欢被自己的女人赞叹“天赋异禀”。裴笙也如此。怀里拥着娇滴滴的美人,想着昨夜没做完的事,心头难耐的火苗悄无声息地蹿了出来。
他的喉结动了动,嗓子也暗哑:“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言倾摇摇头。
有是有,但她不敢说啊!
裴笙忽地像座大山一样将她压在书桌上,虽是急切,却也异常的克制。
“夫君现在就想要你,你愿意吗?”
这一次,言倾没有拒绝。
她多情地望着他,在他炽热的眸底看见自己娇羞的模样。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主动攀上他的脖子......
无需再多的暗示,裴笙抱着她直奔青竹苑。
其实,言倾在来之前就预料到了现在的结局。
她伤了他的自尊,不管她给的理由是什么,只要她再次拒绝他,他就会认定她在撒谎。
裴笙本就多疑,又怎会留一个不愿意与他同I房的女子在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