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情了?”暨悯闻见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高匹配度让他瞬间就明白了朝音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对劲。
朝音呜咽着,他想到了王后说的话,要切走他的腺体,暨悯的信息素在靠近,他害怕地往后缩。
暨悯打开了钳制朝音的铁索,朝音跌跌撞撞地从长椅上跳下来,腿一软摔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往离暨悯最远的地方躲,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出了一条蜿蜒的曲线。
暨悯眯起了眼。
作为朝音匹配度100%的Alpha,他也是会受朝音情绪影响的,尤其是这位Omega还在躲他,本就没有平复的心态彻底被点炸了,他走到角落,直接粗暴地把朝音拖了出来。
朝音脖子上的护颈器还没有解掉,这是带锁的,需要电子密码,很明显朝音是不知道的,这个密码只有烛凉知道。
暨悯把朝音扔回长椅,背朝上,用铁索帮朝音整个人都绑了起来,露出被护颈器紧紧包裹的后颈。
朝音在发抖,他不逃了,以后殿下要送他走他就乖乖离开,不来看他他就好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
不要切走他的腺体,不要剥夺他身体的一部分……不要对他这么过分。
暨悯拖过手边的激光切割器,斟酌半天,还是换了手动的切割器。
切割刀卷起来的风擦过朝音的耳后,朝音抖得仿佛是飓风中心的一朵小草,随时要魂归天际。
血越流越多,暨悯的心情也越来越差,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手,锋利的刀切在金属外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现在知道怕了?”暨悯冷哼一声,手上动作轻缓了不少。
他以为朝音只是单纯地在害怕被不小心切到腺体。
朝音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他觉得护眼仪都快吸收不了他流出的眼泪了。
暨悯越切越慢,眉头越皱越紧。他不比朝音好到哪里去,朝音血液里流出来的信息素都透露出明晃晃的恐惧和委屈。
一声脆响,护颈器的金属外壳裂开,露出被勒得发红的脖颈,还有已经肿起来的腺体。
馥郁的玫瑰香味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仔细地盯着朝音后颈的暨悯受到了正面冲击,像是喝多了酒醉晕了一般,暨悯陷入一阵眩晕。
他晃晃头,让自己神智清醒了一点,去解开束缚朝音的铁索,朝音没有任何犹豫,再次从长椅上跳了下去,想要躲开,这次却被暨悯直接抓住了手腕,正好捏在被磨破皮的地方,疼得朝音腿一软,坐了回去。
不同于以往,这次朝音和暨悯都是清醒状态,朝音被强行捏着双臂按在墙上,滚烫的脸贴上冰冷的墙,冻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因为强行束缚,腺体肿胀疼痛,暨悯咬下去的时候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咬得朝音眼前一白,痛得几近昏迷。
朝音从未觉得和暨悯待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痛苦,从前的暨悯是温柔的,有耐心的,会哄着他吃饭睡觉,问他今天有没有好好穿衣服的。
现在的暨悯就如同一个失败的刽子手,一刀一刀,总是砍不准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死前的痛苦格外漫长。
注入信息素的时间十分漫长,肿胀的腺体容纳不了更多信息素和残暴的动作,暨悯不怜惜他,在惩罚他。
唯一的安慰可能是腺体保住了。
漫长的标记完成之后,暨悯停止了动作,绯红退下眼睑,只余冷漠疏离。朝音已经半昏迷了,他娇弱的身体禁不住烛凉的连日消耗和暨悯的摧残。
暨悯把他放入医疗舱里,径直离开。他在地牢里待得太久,要错过陪王后一起商讨婚礼流程的时间了。
所以他也没能看见,医疗舱上亮起来的指标,明明白白地写着朝音的身体状况。
“检测到:疑似早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