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雷砚修动作利落地把人甩到床上。
被强制掰开双手的司兰琛有点疼,他坐在星空主题四件套的大床上,眼眶泛红,控诉:“老婆,你好凶哦。”
雷砚修也不管司兰琛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他不能再和这小混蛋独处下去了,他们现在已经是离婚了的关系。
他需要回去立刻冲一个冷水澡。
就在雷砚修即将离开司兰琛的主卧时,忽听得“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司兰琛的哀嚎:“嗷嗷,疼疼疼——呜呜呜,老婆救我!”
雷砚修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司兰琛整个人摔在地板上。
青年应该是试图脱掉身上的衬衫,但却不是从衣摆下面往上掀,也不是一颗颗解开扣子,而是从衣领处,用力往上揪,结果脑袋被卡住了,还因为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从床上摔了下来。
真是,蠢死了!
雷砚修只得回过头,快步走到司兰琛身边,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还好地板上铺了地毯,司兰琛应该只是摔疼了,没出什么事。
司兰琛刚才把衣服往上揪脱不掉,这会儿开始反过来,揪着衣领两边,把衬衫往下揪。
他的扣子松散开了两颗,衬衫被用力往下拉,露出了莹白如玉纤细漂亮的脖颈,和……
雷砚修连忙把人塞进被子里:“不用脱衣服了,你直接睡吧。”
司兰琛眨巴着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对雷砚修发出邀请:“老婆,我好热,你上来给我抱抱,我们一起睡。”
雷砚修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转身再次想走。
司兰琛又从被子里窜了出来,飞快地从背后抱住他。
雷砚修暗哑的声音里透着隐忍和压抑:“司兰琛,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做人了。”
司兰琛凭着自己小动物的直觉,觉得这个老婆身上某个奇怪的开关,啪嗒一下,忽然被打开了,让他有点背脊发凉。
他犹犹豫豫松开了爪子:“老婆,你是不是不行?那,要不,我还是换个老婆叭。你给我找个戴猫耳的小姐姐,我喜欢可爱挂的,就跟刚才请我喝酒的那个那样的就行……”
雷砚修陡然转过身,用力抓住司兰琛的手腕。
他脸色阴郁得可怕:“戴猫耳的?你还喝了人家请的酒?”
婚事定下前的那一晚,他们俩差着临门一脚时被人打断了,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结婚三年,俩人的婚姻也一直有名无实。
雷砚修遵守诺言,在协议结婚期间,从未对司兰琛有过任何逾越之举。
结果今天,这小混蛋才刚和他离婚,就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还差点被不知来历的女人给骗走了。
明明俩人都离婚了,司兰琛要和谁睡,男的女的,和他这个前夫都没什么关系。
但雷砚修心里还是莫名冒起了一股火气,越烧越盛。
雷砚修猛地把司兰琛推倒在床上,他也紧跟着压覆了上去:“既然今晚才认识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他就凶悍地吻上了青年红润的双唇。
这小嘴在他面前胡乱叭叭了一晚上,雷砚修早就想堵上它了。
司兰琛一开始,是有些怕怕的。
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是有点吓人。
但在发现这样的亲吻并不难受,还很舒服,能缓解他体内那股子难言的燥热后,司兰琛不仅不再抗拒,还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主动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生涩而又热情地回应。
在司兰琛现在的认知里,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大美人愿意做他老婆了。
身为一个钢铁直男,在亲吻这种事上,当然不能光靠老婆主动。
司兰琛的回应,让本来只是给小混蛋惩罚性的一个吻,然后再悬崖勒马的雷砚修……
不想勒马了。
雷砚修勉强维持一丝清醒,问司兰琛:“我没有猫耳,可不可以陪你一起睡?”
司兰琛刚尝到了亲吻的甜头,正是色令智昏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这人有没有猫耳。
司兰琛反客为主,主动亲上雷砚修:“可以可以,老婆,我们继续。”
雷砚修:……
雷砚修就像是是一座着了火的老房子,火势凶猛,一下子就燎了原,根本打不住。
去tm的不逾矩。
那是他答应司兰琛在“协议婚姻”期间要遵守的事,现在他们都离婚了,也就不用遵守了。
…………
等司兰琛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他第一感觉是,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疼。
司兰琛第一反应:不会吧不会吧,他身上又发生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