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兰琛被雷砚修扛着上了军用悬浮飞车。
司兰琛一脱离雷砚修的束缚,就整个人扒拉到车门上,试图跳车逃跑:“不要绑架我嘤嘤,我没什么钱的,我是九兄弟姐妹里最穷的一个……”
雷砚修黑沉着脸,把满嘴胡言乱语的小醉鬼拎回来,最后干脆把人按在沙发上,免得他真打开车门跳下去,直接人没了。
司兰琛一脸委屈巴巴,试图和眼前凶神恶煞的“匪徒”沟通:“要不,你去绑架我哥我姐吧,他们可有钱了。我只有我十八岁生日时,父皇送的一套小别墅,还有我小爸送的一套小公寓,每个月零花钱只有五万块……想买喜欢的机甲手办都得攒几个月。”
雷砚修觉得闹心极了,但又觉得眼前喝醉了脑子不清醒的司兰琛,格外的生动鲜活可爱。
原来,他身为九皇子,过得这么……朴素的吗?
五万零花钱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不少了,但对一个成年了的皇子来说,也绝对不多,何况司兰琛还喜欢机甲,机甲连一个手办都很烧钱。
雷砚修问:“你怎么不多朝你父皇要点?”
司兰琛委屈地扁扁嘴:“我小爸说男孩子要糙养,我父皇觉得我爸说得对,结果他只对我一个人糙养,我想要一台机甲他们都不给我买,只能捡我五哥淘汰的老款A级机甲用……”
说到伤心处,司兰琛不再像刚才那般光干嚎假哭没有眼泪,眼眶里都泛起了泪花。
雷砚修忍不住,伸手把他耳朵上的耳钉幻容效果关了。
小皇子露出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强忍着不哭的样子,真是好看又好笑。
雷砚修知道司兰琛昨天脑部受到撞击后,忘了这几年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八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看不得这骄傲张扬不可一世的小皇子流眼泪,低声哄道:“别哭了,我给你买机甲。”
司兰琛一下子高兴了,“真的?骗人是小狗。”
九皇子人菜瘾大,最喜欢的礼物是机甲,做了这人三年丈夫,雷砚修对这点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雷砚修都送过司兰琛好几台机甲了,怎么会骗人,他认真点头:“嗯,不骗你。”
司兰琛漂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忽地凑过来在雷砚修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好好哦,比我爸妈我哥我姐都好。”
雷砚修:……
雷砚修整个人僵住,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个醉鬼,不能和醉鬼计较。
司兰琛刚才喝下去的那杯桃色旖旎酒里的助兴成分,这会儿开始药效发作了。
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满脑子都是想要宣泄的念头。
眼前的人变成了重影,司兰琛看不太清对方的长相,连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不会分了,傻兮兮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白富美老婆吗?”
雷砚修:……
雷砚修伸手,把自己耳朵上戴着的幻容耳夹取下,恢复真容。
他声音冷冰冰的:“你看清楚了,我是雷砚修。”
就算司兰琛记忆回到了十八岁,自己在对方眼中,不是他老公/前夫了,那也应该是他偶像才对吧。
然而,这会儿被助兴成分占据了脑子的司兰琛,抬头朝雷砚修的方向凑近几许,睁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雷砚修的脸仔细打量。
盯了好几秒,小皇子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这么好看,还愿意给我花钱,肯定是我老婆。”
雷砚修:……
好了,这人是真傻了。
雷砚修看他没打算再逃走,完全松开了对司兰琛手脚的桎梏,也是为了稍稍拉开和司兰琛之间过分亲近的距离。
司兰琛却整个人都缠了上来,紧紧抱住雷砚修的胳膊,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老婆,我好热啊……老婆,亲亲……”
十分热情如火。
雷砚修觉得这情景熟悉极了,像极了三年前,他和司兰琛都中了分量颇重春天的药的那晚。
不同的是,那晚司兰琛叫的只是“美人”,如今还升级了成了“老婆”。
雷砚修冷峻的脸上,额头青筋突突。
他试图把司兰琛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训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还有,酒里被人加料了都不知道吗?真是蠢死了。”
还好他过来接人了,否则,这个状态的司兰琛要是被那个以前就对他有过图谋的杨邵,或是别的什么人带走……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司兰琛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只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拒绝的话。
但他身上真的很热,只有贴近这人,才觉得舒服一些。
雷砚修才刚把司兰琛抱着他的手扯开,司兰琛又扑了上来,委屈巴巴地控诉:“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呜呜呜……”
可能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司兰琛这次是真的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
比起三年多的那晚好多了的是,雷砚修是完全清醒的,没有中药。
但正是因为清醒,雷砚修在感受到自己身体某处十分明显的变化时,才没法自欺欺人,归咎于自己有反应是因为“抗x药性训练”不够到位。
飞车自动驾驶,已经回到了元帅府主别墅前。
陈伯晚上都是在次别墅,没有传唤不会过来。
雷砚修冷着脸,把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脖颈不肯放手的青年,抱进了屋,直奔三楼东边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