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校尉已经去了。”
当!祁琰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再想提笔写下,心中却是一片烦躁。窗外的光还是迟迟不肯透过来,黑云缭绕,手上的青筋鼓起,终是一声叹息过后撂了笔。
怀里的人已经晕厥,祁琰顾不得看,只知她细颈上潺潺不断的温热正从那道缝隙中往外冒,连衣裳领子都被染上了,他的手也是逃脱不了黏腻。
将人带去了距离最近也最易打扫的春玺殿,宫人哗啦啦跪倒一片,帝王驾临他们紧张不已何况是怀里还抱着个姑娘,他们战战兢兢不敢动作。
祁琰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一脚踢开殿门,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许是受了惊吓再加上身上的痛楚,她面色苍白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从喉咙里发出的一道细细吟哦,无形之中揪紧了他的心。他立马朝着外边大喊:“传太医!”
凤眼带雪凌厉一扫,宫人们立马都成筛子,两股战战立马按吩咐去做事,不一会儿,晾温的水,柔软的帕子还有干净的衣物立马呈上。
太医来替她看上,祁琰暂时回避,心上倒是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焦急地在外殿来回踱步。前边没有婢女,他只好下令调来绿袖和红翡。二人齐齐跪在他面前,冷若冰霜的声音里还带有一丝颤音:“好生伺候她,若是她问起,不该说的不要张口。”说起来也是他欺骗了她。
陛下的命令毋庸置疑,这二人是沉稳的,绿袖和红翡当即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能让陛下亲自交代的,还有何人?
榻上的人还是昏着,她们刚替她清理好,抖开锦布正要替她盖上,主子却突然伸手了。绿袖立马沉下脑袋将锦被松下,而后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殿门。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算是被打进冷宫身边还是有六安在伺候。他不是没做过这些琐碎之事,只是这一次的动作是格外轻柔。
独属她的香气幽幽传来,他掖好被角,目光却落在她脖子上缠绕的布条上,血珠还在一点点往外渗。明明连切菜切到手都害怕的人,现下应当是很疼吧。
姑娘确实生得好看,饶是现在也让人感觉赏心悦目。鸦羽一般的长睫毛闭得正紧,仔细看还在打颤,像蝴蝶的翅膀轻微扇动。许是在梦里感到了什么不适,她又轻轻的皱眉。看得祁琰想伸手替她拂去褶皱,手落半空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当初教训起朕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的本事怎么到宫中就施展不出来了?”又是回想起在石风镇的一幕。
窗外的阴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月亮与星星一同透出来打在窗沿上。他抬头,仿佛是遇见了太阳,月亮,星星。一切发光的东西,她都是。就这样,照进了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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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再写一点的好。
不然琰子对阿妤的感情有些不明白,其实琰子这人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阿妤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就像是救赎一样,六安的话也算是点醒了他。
现在对阿妤的就是爱情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