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
傅明雅憋着一口气,脸色铁青,不死心地问:“是那位银色头发的调酒师送的?”
服务员微笑着点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他一走,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棠棠厉害呀,酒吧最冷淡的帅哥都能免费为你调酒。”
“求求了,出个撩汉教程吧,我想学!”
“有些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些,以为自己勾搭不上别人也不行吗?殊不知人家大帅哥只是看不上她罢了!”一个看不惯傅明雅的同学话里有话地讽刺道。
傅明雅脸烧得通红,狠狠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径直走出门。
那个女生撇了撇嘴,戳了戳黎棠,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酒杯:“这个酒好漂亮啊,不过怎么是奶白色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酩酊的新款,叫白色佳人,烈得很。”有人解释。
黎棠听了这话,有些担忧地皱眉,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液体刚入嘴,小姑娘就呆了一下。
这个…好像不是酒。
牛奶独特的清甜香醇的口感溢满口腔,安抚了灼烧的脾胃,一丝丝甜流入心田。
“怎么样,是不是很辣呀?”有人问。
黎棠不自觉地弯了弯唇,露出浅浅的梨涡,而后作出一个苦恼的表情:“真的好辣呀。”
——
凌晨三四点,酒吧的最后一批客人离开。
周令屿低调地清洗酒杯,酒吧的老板何志踱步走过啦,摇摇头:“真不懂你,以前缺钱24小时打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成了阔少爷还是老样子,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也不怕猝死。”
周令屿瞥了他一眼,吊儿郎当地说:“怕呀,我这会儿帮你挣钱,你到时候记得帮我好好安葬啊。”
“呸呸呸,”何志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你才多大啊就想着身后事了?那是你媳妇儿子办的事,我可不敢接。”
“对了,”他说完,想到什么,好奇地凑上来:“刚刚那个女生和你什么关系啊,谈恋爱也不和我们说,不地道啊小齐。”
周令屿原本有一个名字叫齐过,后来被周家找回,才有改回了本名,但从前和他认识的朋友,大多还是叫他齐过。
“哪个?”周令屿神情寡淡。
“你还有很多个!就那个,最乖最漂亮那个。”
他一说,周令屿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人。杏仁眼,桃花春,眉眼弯弯,卧蚕像是两弯湖水,面无表情时都带着几分笑意。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把黎棠这个人和追他的女生联系在一块。
他眼尾一挑,眼底闪过一丝荒唐:“想什么呢,就一小姑娘。”
纤柔娇弱的,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有时又像象牙塔的老学究。
让他想到小时候邻居家养的小白猫,没事时喜欢端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连小尾巴都盘得规规矩矩,但人一撩,它又会掐着小细嗓子喵喵叫,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
又乖又讨喜,但让人忍不住去逗它。
何老板摇了摇头,心想以前可没见过有小姑娘能让你这么用心,又是抄电话号码,又是送牛奶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对她特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