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毒,舅子,名梁翩。多年至交,好友。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叙述其纯情少年时期。
次日晚
杜冰到我家来找我,说枫茗她们找去慕茗去吧跳舞,慕茗拉他做陪。杜冰很够意思,他了解我很想知道这个事,并邀我一路。如果在我刚给他介绍了女朋友后他又帮我促成恋爱,我们可真会是这辈子铁打的一对挚友了。
走到路我想既然我没被邀请,这样去还是不大好。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要是吧里出现几个肇事的家伙,慕茗恐怕是双拳难敌四腿,我去有个照应也好。于是我跟舅子他们一些正在外边搞饭局的联系,陪喝几杯,邀着一群人在晚一点的时候也去了“金太子”。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自然,如果真是在吧里巧遇枫茗,总该有点吃惊,但是我装不出来。
枫茗象水蛇那样扭动腰肢,屁股象被带起的波浪,轻轻磕到身边的慕茗,我在她眼睛前方不超过五米的距离处泯酒。
我的心理素质真不错,还能随着音乐节奏摇晃杯子里暗红的液体,自信地微笑。慕茗的死穴是懿微,我准确地掌握着关键的信息,枫茗也许永远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相比舅子而言,慕茗更不可能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这晚似乎没出什么乱子。
晚杜冰在回家的路跟我谈到枫茗说自己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我笑,因为传统不传统是相对的,要是她不比我认识的一些她的朋友圈子里的女孩传统一点,那可就真难以启齿。
杜冰问我知道舅子昨天说什么话了么,我说知道,他说帮我说了不少好话。“舅子昨天给枫茗敬酒的时候说的是‘你给江雪冬说你不喜欢他,叫他死了这条心!’”,杜冰告诉我,那时候他坐在枫茗身边,听得很清楚,连忙帮我圆场。
我相信杜冰说的是真话,但是还需要向舅子证实一下,免得说我冤枉他。我说过,一事归一事,遇到有些事情,再好的朋友我也只有翻脸。我可以理解他这句话里有对我好的一面,但是对朋友当着一面背着一面,尤其在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容忍的。我自己有自己的计划,犯不着他总来自作聪明改变过程,何况又是改变不了的。
后来我给某些人阐释了一下我针对这件事翻脸的意思:八年内,事业不支持舅子,就是梁翩,遇到相关的事情,给我面子的人尽量不要给他面子。我们仍是酒肉朋友,知道的人帮我把这意思传下去就OK。
但是借此我让大家明白:不要来负面干涉我追枫茗的事,任何人。
杜冰还告诉我件事,唐玉告诉他枫茗对我说的比赛并不多感兴趣。我也正好想说我还没送全国竞赛项目当礼物的实力,除非她自己很用心的参与,否则只靠我也是帮不到最后的,这样一来就顺理成章的卸掉个包袱。正好学院路的邻居——北科大的杜海、唐庚和廖冰热情很高,我们能成为相互帮助的合作对象,专心在自己参赛的项目。
再次日。
我剪掉了快披到肩部,略微往后卷曲的头发,把胡子茬抹得干干净净,似乎又年轻了一岁。杜冰说我这样俊朗了,亲戚家的小女孩说我又没个性了。98级北科大的廖冰请我喝饮料商量“挑战杯”科技比赛的事宜,又在“金太子”,谈得挺深入,直到离开才发现枫茗和好些女孩子也在中间围着圈子,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她这次的表情不错,好象对我这个造型更为满意一些。
年二十八
街道张灯结彩,人流日益拥挤,连要定个馆子吃饭都变得很紧张了。下午收到我们当年中学最要好的玩伴消息,老朋友孔老二结婚生孩子了,要请我们几个去吃火锅。
一桌老朋友。孔老二和他老婆做东,然后客人是我、舅子、二煤炭、铁托、柴狗、阿哄和叉鸡。这圈老朋友里本来是不该少了郭大炮,但这家伙已经三年校毕业,正在镇守西边,今年春节无假期。少此一人,伤感就多了几分。
历来我在酒桌子是比较照应舅子的,今天嗅觉敏锐的人能感受到火锅炉子有硝烟味。
“哈哥。”舅子又无奈的举起杯子,“你今天怎么老是和我碰杯子,我又不跟你们争江湖第一,要拼酒你找铁托撒。”
“但是你首先还是得回答我的问题,你那天晚到底帮我说了些什么?”我也发觉白酒喝太快有点刺激喉咙,边说边浃口红酒。孔老二做东,但是不插话,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我都说了是帮你说好话,你多喜欢她什么的。”舅子坐我对面,所以我们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