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北一看这个架势,是来找茬儿、掠劫来了,就哈哈笑着说,“大兄,正好,来一起吃点儿吧?”
三粗汉子环手一指另外四个的汉子说,“我的四个兄弟知道了我们的交易,都说不合理,五只羊换一匹马,天下哪有这么交易的?”
鲜北一听他这么说,明明就是找邪乎茬儿,无所谓讲理不讲理的,就手握腰刀的刀柄,冷下了脸子问,“那你说要怎样交易?”
三粗汉子说,“要你们的两匹马。”
鲜北说,“我们这里有五匹马,都给你行不行?”
鲜北这话谁都能听出是在逗壳子,可是,围来的五个人中,有个沙比没有听出鲜北这话里的意涵,或者是他们原就打算劫掠他们的五匹马,就接过话来说,“算你识相!”
鲜北“哗楞楞”抽出腰刀,看着腰刀说,“刀啊刀啊,咱们能答应他们吗?”
那个沙比举起了手里的三股叉,威吓着说,“不答应,还能怎样?”
鲜北一挥手中的刀,把沙比的发髻削了下来。
沙比的头发扑簌簌披撒下来,他“哇啦哇啦”怪叫起来。
鲜北说,“我只是警告你,再出手,就不仅取你的发髻了!”
言外之意,就取你的头了。
沙比要不怎么说沙比呢,受到这样的警告,还不思退却,反而怪叫着,扑了来。不仅他,包括三粗汉子等四个男人一齐扑向鲜北。
而且,他们手中拿的不是正规的腰刀,而是一些农家用具,什么二齿子,五股叉,三股叉,还有铡刀。这些东西一齐向鲜北扑来,其中,那口铡刀,斜刺地劈下来,鲜北躲闪不及,铡刀尖儿一下子划开了鲜北的右胸衿,立即,胸口渗出血来。
刚才说的那些,是极短的一瞬。鲜北这边的人还没有反应,就发生在即了。到鲜北的衣被铡刀划开,鲜血流出来,他们才有所反应,众人都抽出腰刀,高峰一声大喊“世无英雄!”众人一齐前,这才吓退了五个汉子,他们扭头就跑,后边的九个秦人执刀就追。
跑了几步,大兄鲜东和慕彤两人站下了,他们俩跑回来,看鲜北伤的怎么样。
鲜北自知所受伤不重,只是把皮肉划开了一巴掌长的口子,未伤及筋骨腹腔。但是,被鲜血浸染,右胸血糊的一片,看着,挺吓人的。
鲜东和慕彤回来,找来金创药粉,给他洒在刀口,血流止住,又找来一种未被染色的原织布,给他包扎。
鲜北笑着说,“咱们还准备了这些东西?”
鲜东说,“哪个工役站都得准备这些疗伤包扎之物,劳作中,免不了受伤。”
包扎好,慕彤盛了一碗羊肉,连同白色的汤,递给了鲜北,说,“赶热,连肉带汤的喝下去,最是愈合伤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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