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吧!谢时抬眸,勾住温书鹤脖颈的手向下狠狠一拉。
温书鹤挪开的手配合着谢时,穿过他的后颈,向上一捞。
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交换着新鲜的氧气。
看上去,就像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烧了个正着。
有钱人都玩儿这么花的吗?谢时勾住他脖子的手只僵了一下,就向外一甩,同时左脚屈膝,狠狠地撞在他的腰上,将人彻底拉入浴缸中,压在身下,按在水中。
“哗啦!”水溅了一地。
“咳咳咳!”谢时自浴缸中冒出头,打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温书鹤,带着笑意。
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温书鹤求饶了。
温书鹤眉头微微皱起,谢时的脚尖无意间碰上他的腰,带起些许痒意,但是他被谢时压在身下,只能任痒意传遍全身,将脸上染上薄红。
腰部挺敏感。谢时挑眉,他挪开脚尖,但双腿仍然牢牢禁锢住温书鹤的腰,吊儿郎当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是我男朋友,可能是失忆了。你不要这样——”谢时琢磨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急躁。我们好好聊聊?”
托温书鹤的鸿福,他喝了不少水,嗓子的干涩缓解了不少,至少能发出声了。
没有反应。
温书鹤明明看着他,却没有反应,就像没听到一样。
再仔细看,温书鹤的眼神发虚,脸上的红色隐隐泛着紫色。这是窒息的表现!温书鹤竟然全程没有挣扎,一点儿濒临窒息的反抗都没有表现出来。
疯子。
谢时在松手和抛尸中只犹豫了一光秒,就选择了前者,将人拉了起来,但仍没完全放开对他的禁锢,以防他继续对自己动手动脚。
“咳!”温书鹤坐了起来,轻轻咳嗽着。
炽热的气息自温书鹤口中呼出,喷吐在谢时微敞的脖颈处,有点苏痒。
“我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是我男朋友,更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确立关系的,谈恋爱谈了多久,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可能失忆了,我们好好聊聊?”谢时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失忆?”温书鹤抬头,炽热的吐息一路划过他的侧颈,挑眉,“所以你后悔了?想要分手?”
“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谢时认真地扯着蛋。
分手是肯定要分手的,他是直男,钢铁直。
“好。”
“什么好?”
“分手。你先起来。”
干净利落,简洁明了。
爽快!
谢时将人推开,松开禁锢着他腰的双腿,活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只是起身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不经意间侧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才发现他和温书鹤的姿势有点暧昧。
有点十八禁。
他跨坐在温书鹤的腰上,黑色的碎发被缭绕的水汽润湿,粘在两边,露出光滑的额头,双颊因热气而愈发红润,流畅圆润的线条沿着脖颈向下,一直蔓延到锁骨,直至被白色的浴缸遮住。锁骨窝盛满小小一汪水,稍微一动就波光荡漾,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温书鹤则放松地靠在浴缸上,水将他的衬衣浸湿沾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流畅的曲线,水自蜜色的肌肉上流下,如同晶莹剔透的蜂蜜。
他们刚刚就以这样的姿势和姿态在谈分手?
谢时淡定地将尊臀挪开,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让温书鹤起身。
温书鹤站起身,将湿透的衣服脱下。
谢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低沉的笑声在浴室响起,温书鹤炽热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等会儿会有医生来为你检查,看你是不是真的失忆。如果真的失忆了,你可以看看这个。”
哪个?
谢时睁开眼,却只看见了温书鹤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哪个?
下一刻,温书鹤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走进浴室,递给他一份被书壳夹着的文件,“这是从你出生到昨天的所有经历,你好好想想。”
记载了从出生起昨天的经历……文件?传说中的私家侦探?富二代谈恋爱,调查身世背景什么的,很河里。
不过现在倒是方便他了,“谢了。”
温书鹤低笑出声,他现在有些相信谢时是真的失忆了。他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咔”的一声关上了门。
“好好想想,我在外面等你。”
放心。
再想我也要分手的。
谢时翻开文件,一页页看过去,上面记录的人无论是姓名、家庭,还是经历都和他一模一样,但这些经历里依旧没有温书鹤这个男朋友的影子。
直到资料最后一页的最后一句话,“2012年3月1日,高利贷的人上门催债,被打晕拖走,中途醒来,向温少求救,被温少救下。”
谢时翻过最后一页,在最后一页和书壳间夹着的是一张薄薄的欠条。
欠条上是谢时潇洒中带着慌乱的笔迹:
“我谢时,向温书鹤借款人民币500000元整(伍什万元整)。——2012年3月1日。”
谢时想起了当年流传较广的一个谣言,温书鹤喜欢在贫民区挑选“男朋友”,一年一个,出手阔绰,分手和平。
艹他大爷的,居然是真的。
他都能想像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19岁的他中途不知什么原因醒了,看见了温书鹤,想起了这个谣言,努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狗上一年也总比没命好,然后写下欠条晕了过去。他就是在这时候穿来的,继承了19岁救下的健康身体以及遗留下来的“情债”。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温书鹤那句“好好想想”是什么意思,是威胁,是警告。
艹他大爷的大爷。
他以为自己拿的是始乱终弃的渣男剧本,结果是霸道大佬的契约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