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道:“你急着回去么?”
急,郝汉当然急。朱武和杨春兄弟以及史大郎都在和官府厮杀,自己若不能即使赶到,和他们里应外合,恐怕他们的性命都失了。
她一挣身子,从郝汉背上下来,转头对他笑道:“那好办,我给你做一个垫背的,我身子虽软,你踩着我也行了。”
跳涧虎一项笨,所以郝汉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却双脚踩地一阵快跑,来到山涧旁纵身一跃,已经出了三四米开外,回头叫道:“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你用我来救你兄弟的命好了。”
啊?郝汉大惊,她竟然真的不惜性命要做自己垫脚石,让我们兄弟相聚?自己这个地周星真是不周,刚才没有明白她的话。
来不及想,郝汉运动跳跃功夫,一下窜出五米,纵身跳到她的身上,左掌一点她的腰间。她受力,正要往下沉去,沉下去毕竟粉身碎骨。
不,自己能摆平。
郝汉给自己打气,在山涧半空用粗壮手臂一搂她的腰间,转身用尽自己的腰力,竟然在空中又是一下起跳,跳出十多米,一下落在了山涧的另一边滚落。
她仰头在郝汉怀里又惊又喜:“你不是说?”
郝汉穿着粗气匆忙道:“可能都是因为你的力量,引起我的潜力,发明了新的一招,我想,称这招为二段跳。”
二段跳?
郝汉说出口,却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啊,可能是从自己爱玩的游戏中而来的。总之吧,自己现在是陈达,陈达也是郝汉。自己是自己,也不是陈达。反正,能够创造出来这二段跳,可谓似与不似之间,是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
女子只是脸上一喜,泪水哗哗流出,感动不能言语。
话不多说,郝汉背着她便走,不一刻便回到史家庄。正是黎明初晓,见县尉和都头官兵正围着史大郎与朱武和杨春兄弟厮杀。这官兵只顾前面,身后露出大片可乘之机。
郝汉轻手将女子放下,一个纵身跳到一个官兵身后,趁机双腿扭动他的脖子。而后顺手夺过来他手中大枪,对着背对官兵就是一阵猛扫,顿时血花纷飞。
里面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见跳涧虎在外面将官兵包围,顿时杀得起兴,约到天亮,荡平大部分的兵丁,县尉和两个都头也都被史大郎斩了。
郝汉喘了口粗气,刚立住身体,却见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喜不自胜的过来将自己抱住,停好一会才松开。
朱武将长袍挽起,擦拭了头上的血汗,说道:“陈达兄弟,史大郎已经和咱们兄弟和好,正想着救你,没想到你自己倒回来了。现在闹成如此地步,我们三个人都劝史进一同去少华山,岂不痛快。”
郝汉登时欣喜,马上觉定三个少华山寨主一起去劝史大郎入伙。
“事已至此,我跟你们去少华山。但入伙却休要再提。”史进在一旁扬眉道。
郝汉也知道史大郎自诩清白人家,便让朱武和杨春稍候再劝也罢。只是跟着史大郎收拾了细软金银,放把火烧了庭院。
郝汉回头骑马载着女子,跟着三个好汉在火焰的映照下,打马直奔少华山。不一时,便来到少华山上,穿过树荫遮罩的青石甬道,在山上大厅落座。
喝茶闲谈,郝汉琢磨是不是将摘星堂的事和三个兄弟说清楚,但猛然的止住了。若是大家都知道,空怕引发不了很多事情。那叫什么,对了,蝴蝶效应,因此一招之失,败于全局。还是自然与偶然结合,临场与机智混搭,方能成就我天罡地煞星大聚义。
因此,他只说闲话。
朱武哥哥听得郝汉昨夜奇遇,拍手称妙,当即找来喜庆衣服给郝汉跟那女子换了,马上成亲。小喽啰们从来没有在少华山上办过喜事,都呼喊叫着陈达跳涧虎二寨主的名字疯了,七手八脚推着郝汉和女子拜堂。典礼完毕,将女子先送入洞房后,便捉他来喝酒。
首先是朱武哥哥和杨春兄弟,连着史进,一口气将郝汉灌的七八分醉。那帮小喽啰也斗胆放肆不停灌他,又将他灌醉一两成,才将他送入了洞房。
郝汉醉的有些糊涂,满眼只见新娘在床上,回忆一夜间的事,真是生死起伏。没有想到,一项在山上打熬气力的陈达,办事不周的跳涧虎,鲁莽粗鄙的地周星也有女子爱,也有女子舍弃了性命相随。
郝汉见她在那端坐,心中端的喜欢的紧,脸上一热,便跳了过去。
等醒来,郝汉见女子躺在自己身边,同在被窝中一阵软香温玉,她一双美目直直望自己。
郝汉见她粉嫩嫩的脖颈,心想刚才自己在醉意中肯定是得了手了,不由喜笑颜开,美滋滋道:“我是粗莽的绿林,实在是亏你了。”
女子道:“那些当官表面正经的,倒不如你们这些绿林真性情。我知道你粗心。我给你当另一颗心。”
郝汉道:“我办事不周。有今天没明天,早晚,官兵会来那我。”
女子道:“我办事周到,你要是双拳抵不过四手,那我就用牙咬他们,你也知道我牙的厉害。”
郝汉大为感动,自己还能说什么,过日子呗。
忽然,他发现到了现在,已经成亲,入了洞房,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由问起。
女子笑笑,将湿润双唇贴近郝汉耳朵,柔声道:“我叫……”
“滚起来,让我当狗骑!”
郝汉正平心静气的听女子述说名字,哪想忽然变成男子声音,还粗气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