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小贱人竟有如此力量。”赛伯当大叫。
跳涧虎平生擅长就是跳跃,因此郝汉当下脚心抓地,蹭的跳将起来,双腿左右一分来了一个剪刀脚,直奔赛伯当脖子。
赛伯当一抖激灵,将那肥婆推在他面前。
郝汉来不及收回劲力,半空中双腿夹住肥婆脖子,顺势一摆将她甩出去,撞到墙上。啪的一声,地面震颤之际,她已经摔晕了。
郝汉身体落下,再去寻找赛伯当。却见他已经跳出门口,消失不见。
郝汉大步跑出了监牢,却忽然想起那姑娘还在里面。顿时骂自己粗心大意办事不周,只顾得追杀赛伯当。要是进来几个值班的衙役,见到牢房被劫,就可能会砍死她。
佳人不可辜负。
郝汉赶忙转进小监牢,拿起肥婆手中匕首,三两下将绳索切碎。
“你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女子坐在地上舒缓双臂。
郝汉知道,下面要到史家庄去见朱武和杨春兄弟以及史大郎,还会抵抗县尉和都头。因此离开华阴县,自己就不再回来了。
“你,会丢下我吗?”她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光。
“我,我当然不会丢下你。”郝汉心中一软道:“我还记得说过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我绿林好汉,水泊英雄,话比君子更掷地有声。”
他背上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了,出了小牢房,见来到一条狭窄胡同。
郝汉左脚一侧,踩住墙面。右脚一蹬,相互交替两下,便跳到房顶。
现在还是满天繁星。
星光之下,郝汉站在房顶登高远望,见赛伯在五米外的一条小径穿行。
因为刚才在史家庄吃不少烤肉,因此直到现在仍旧腹中充盈,体力正好。郝汉便使出跳涧虎绝技,双脚登地,一大跳跃山间一样,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双脚再一抓地,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
恰巧赛伯当一回头,见郝汉正追紧急,哎呀大叫一声,脚步加速疯狂快跑。
郝汉嘴角冷笑,这赛伯当想想害自己,还要还害身后女子,自己哪里肯放他。因此拿出平生本事,双脚好似装弹簧,跳来跳去。眼见只下一个房顶的距离。
赛伯当却猛的停住,回头之间,张手搭弓一箭向郝汉射来。
郝汉承认,赛伯当语言交流能力强,嘴皮子好使,口活呱呱叫。但他这点功夫对于自己这个少华山的二寨主来说,简直就是小鸡儿打老鹰。他轻轻一侧身,轻松的躲过飞箭。
赛伯当再回头,啪啪啪一连三箭再向郝汉射来。
面对紧密的三支箭,郝汉奋力一个大跳。这大跳几乎用尽他平生气力,不但躲闪那三支毒箭,而且空中转身,往下一坠,双脚踩在赛博当双肩之上。
郝汉双脚用力向下一坠,大锤钉钉子一样,将赛伯当下半身直挺挺的踩入泥土地面。他的下半身完全没入,上半身漏在外面。忽悠双臂,高声大叫,但一点也挪动不出。
郝汉一扭身,从他肩膀上落下来,将女子放在地上。本来想过去一下将赛伯当头拧下来,却听那女子说:“能不能让我来?”
郝汉心道:对呀!这赛伯当,虽然想杀我没杀成,但他帮县尉害死女子的爹。那就应该亲手让她来惩罚。最好杀了他,可这女子有这胆量吗?
就对她道:“任你处置。”
女子道:“当初就是赛伯当用用用用一块儿长条的石头,一下将爹爹的头砸扁,才使得他命丧黄泉。今天我要他偿还。”说着走到旁边捡起半尺长的石条,抱起来,走到赛伯当身前。对他用力一砸,噗的一声,头已经碎了,但身体仍旧直立,好似破木桩。
郝汉见到女子能够为爹报仇心理也得安宁,转头从赛博到腰间摸出那块儿高俅的摘星堂的牌子,放在手里。光滑滑的,好像是一块扑克大小的玉石,正面刻画一颗星星。在翻过来,却见背面雕刻着一个“狗”字。
这是郝汉为水泊梁山大聚义收集的第一个字儿,但这个狗字还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意思。这高俅老儿作诗竟然以狗字开始,也是醉了。无论如何,也算自己身为跳涧虎陈达经历险阻,为梁上大聚义完成了一部分。
女子道:“大仇报了,现在我跟你去。上少华山给你做压寨夫人。现在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跟你共度余生。”她跳上了郝汉肩膀。
郝汉心潮澎湃背上了她,问她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去史家庄的近路吗?自己急着回史家庄呢。
她道:“顺着这条道直走,前边儿管两个弯,走十里路有一座山,山下有一条山涧,不知道你是否能过去?”
郝汉不听则已,一听却觉得这女子怎么这么可爱呢。因此哈哈大笑对她道:“别忘了,我外号叫做跳涧虎。你要说砍柴烧火涮火锅读书我不擅长。但我跳山涧可是最擅长,你尽管再背上坐的稳当,就看我的好手段吧。”
却听得她担忧道:“都说那山涧名叫坠虎涧,实在险峻,即使老虎到那里也行走不得。”
坠虎涧?郝汉一听这名,顿时觉得巧合,难不成是坠自己这条跳涧虎?别别,不想那么多,没事,没事。
郝汉只是背着她,趁着天黑直奔史家庄,一路风行。说话间,就来到坠虎涧,他停下脚步,举目一望,心中凉了半截。
她在后背问道:“怎么犹豫?”
郝汉看出来,这坠虎涧约有二十米宽,深不见底,从下面的黑暗处不断往上翻冷气。平时,跳涧虎的弹跳能力能跳过十米距离,尽全力也只曾跳过了十五六米,面对这么宽的山涧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