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吞了吞口水,心系葫芦,不敢耽误,“我真没事……”
“坐下。”钟离廷重复了一遍,一副不容拒绝地口吻。
如花花扯了扯袖子,有些愁眉苦脸的坐了下去。
见她坐下,钟离廷又拉过来张椅子,就放在她身前不远处,简短下达命令道:“腿搭上去。”
闻言,如花花老老实实地照做,搬着那条受伤的腿小心地抬了上去。
钟离廷拉了把椅子,大刀阔斧地在她旁边坐下。
钟离廷手刚伸过去,她就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腿,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不,不用了……”
钟离廷抬眼看她:“你想就这么回去睡?”
如花花抿了抿唇,“我,我可以处理……”
她对自己的伤是半点不放在心上,让她自己解决估计又是糊弄。
钟离廷挑了挑眉,“非暴力不合作?”
如花花:“……”
好吧,她打又打不过。
人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见她终于老实了,钟离廷挽起了一截碍事的宽袖,伸手轻轻掀开了她腿上搭着的袍裾。
她腿上同样穿的是一件浅色的绸裤。
如花花跟着垂眸看过去,不由“嘶”了一声。
原本伤口是已经上过药当时是不流血的了,因为伤口不算很深,夏天天气又热,所以她并没有特意包扎。
但此时,小腿受伤的那一截儿位置染了一片的殷红,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甚至连白袜都染红了一点,莫名吓人。
如花花不由吞了吞口水。
“你今天就是这么处理伤口的?”随着她倒吸凉气的声音,钟离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如花花:“……”她发誓,她今天真的有好好处理了,毕竟是自己的肉,她不可能不在乎,但是裂开真的是个意外。
“哑巴了?”钟离廷道,“疼也不知道说?”
如花花:“疼……”
钟离廷不由扯了扯唇角,“早干嘛去了?”
回来的路上,还有回来后这么半天,她就一声不吭,真当自己铁打的?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道:“其实没那么疼,可能就是看着吓人。”
吓不吓人得见了伤处才知道。
钟离廷垂下眸子,轻轻地往上挽起了一截稠裤。
布料掀开时有一点疼,如花花不由哆嗦着往后缩了缩腿,“哥……廷哥……”
“别动。”心无旁骛地挽起了那一小截裤脚,钟离廷蹙眉看着那一截横在小腿上的狰狞伤口。
倒是真的如她白天所说不算很深,但又裂开了,隐约还有一些渗血。
如花花深吸一口气,见他盯着那道伤口一言不发,整条腿连动都不敢动,心底十分的沮丧。
其实疼倒是其次。
但是此时恋爱脑附体的她更在乎个人的形象。
那受伤的地方真的好丑,她自己看都觉得嫌弃。
现在都让他看到了。
这下完了,她本来就不够高大的形象要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