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庾信不一样,他曾经写过一个类似的句子。
“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
王勃的这句诗就是借鉴的庾信的那句诗,但是意境又超过了庾信写的那句,导致后世只知道“落霞与孤鹜齐飞”而不知“落花与芝盖齐飞”。
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模仿超过原创,并且让原创无路可活吧!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看到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庾信一定会见猎心喜,从而接见他。
果不其然,庾信在看到宇文质托人传进去的那句诗词后,面色微变。
他的那句诗居然被人超过了。
无论是意境还是写景,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都比他写的要好。
他不能接受,他写的诗居然被全方面压制了,恐怕后世人将只知“落霞与孤鹜齐飞”,而不知他的“落花与芝盖齐飞”。
文人重名,这叫他如何接受。
更难以接受的是写出这句诗的不是他所熟知的天下闻名的名士,亦不是文采斐然的士子,而是一个他都不知道具体名字的安城公。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北周文坛的领袖,他写的诗居然被一个十几岁,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超过了。
不行,他得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同时他也想认识一下这个文采出众的少年。
在他的印象中,宇文氏都是一些武夫或者一些注重经世之才的实干家,哪有人能有如此文采。
妙笔生花,将他的诗句都比下去了。
他倒是对那个安城公更加好奇了。
就这样,宇文质如愿以偿见到了庾信。
“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是你写的?”庾信开口问道。
“我在读到先生的那句“落花与芝盖齐飞”时有感而发,又因当时的景色非常美,内心感触颇深”宇文质一本正经,语气恭敬的开口,“所以就模仿了先生的那句诗,即兴做了这句诗。”
宇文质非常厚颜无耻的将王勃的诗据为己有,谎称是自己所做。
王勃,对不住了,谁让你生的晚,这句诗我抄了。反正你才高八斗,名篇跌出,少这一句对你影响不大。
事急从权,我现在要这句诗有用就拿来用了,不要责怪我。
大不了以后照顾一下你的爷爷王通,如果我能成功阻止隋朝建立。
最终宇文质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在心中加了一条备忘录。
庾信喜出望外,这个年轻人居然是看他的诗才有感而发做了那句诗,看来他的诗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能做出如此佳句的少年也读他的诗。
更喜的是宇文质对他的称呼还有语气,不禁乐滋滋问道“吾的诗赋中,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篇诗赋?”
宇文质不假思索答道:“《枯树赋》。”
“最喜欢的是开头那句“此树婆娑,生意尽矣”和结尾那句“桓大司马闻而叹曰: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宇文质又接着说道。
“是啊,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庾信语气非常哀伤的开口。“我现在就是那棵树啊,生意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