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点家底啊都被英姐和南漓儿赢光了。”
“连董和南漓现在是4比4平了吧。”
连英输了牌,南漓伸手来跟她要钱,被她打了回去。
南漓:“想耍赖?”
“别装了,你大老远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赢我两个钱?”
“当然不是。”
“我累了,宋颐。”
身穿西装的宋特助走入房间,男人气质清冷,原本热闹的茶欢会倏地安静下来,太太们识相离场。
宋颐将时薇母女带到另一个房间,两人茫然地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南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跟着连英坐下,静观其变。
“时家最近遇到麻烦,是资金链出现了断裂?”连英开门见山,她的手搭在扶手上,腿叠着。
时薇激动地点了点头。
“小事一桩,给银行打通电话的事。”连英看着时薇母女把她当作救世主的眼神,笑得越发善意。
她握着电话,突然问向身侧,“南漓,我要帮她们吗?”
“你爱帮不帮。”
“当初奥兰知道你独自在试衣间,就是眼前这位时小姐提醒的,你不知道?”
“什么?”
此时,宋颐按动遥控器,墙上投影出一段监控画面。
时薇母女脸色大变。
“南漓是我的人,你们得罪她就该想到今日。”连英不怒自威。
时薇母女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不是的,我当时只是给奥兰指路。”时薇狡辩道,然而对上连英锐利的目光,一切都显得苍白。
她转而求助南漓,“小南,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面上原谅我。”
南漓没理,宋颐见状上前拉走时薇,后者仍不死心。
连英一锤定音,“请你们回去告诉时耀东,时家别想借到一分钱。至于你,时薇小姐,南漓现在面对的处境,将会是你以后的路。”
说完,连英向宋颐挥手,\"今天就到这里,送客。”
“连董,您听我说——”
时薇母女被赶了出去,收起凄凄惨惨的眼泪,两人对视一眼。
“那副画。”
“闭嘴,你这个没用的赔钱货,回去该怎么跟你爸交代!”
看完戏,南漓给连英竖起大拇指,“有点帅气。”
“先别高兴得太早,国外的时尚圈我涉足得少,终究是人家的地盘,我帮不了你多少。”
南漓现在的处境很糟糕,所有的工作都被停,公司也不作为,她都怀疑公司跟奥兰是一伙儿整她的。
没工作就没钱,她以后怎么办?
“我这里有个机会。”连英将一沓资料推到她面前,是电影剧本。
“导演是著名青年导演沈雾洲,他喜欢用新人,我想你能胜任。”
“拍电影?”
“嗯,你觉得自己不行?”
“隔行如隔山。”
“凡事都得试,模特相比较演员,无论是职业寿命,知名度,收益都远不如后者,你的形象气质俱佳,又很有天赋,为什么不试?”
“英姐,你真看得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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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泽市,五光十色的MOON酒吧,音乐如瀑,人影交错。
在吧台里面,少年身穿制服,摇晃着雪克杯,乌发浓眉,高鼻梁,天生的玫瑰唇,轮廓分明,在冷艳的灯光下白到发亮。
灯光回旋,落在凌乱的发间,黑发中挑了几缕闪动的金蓝,微卷的头发,随着音乐晃动,颓然的少年气带着某种破碎感。
里三层外三层的女人围着吧台,将他视作今晚的猎物。
偏偏他抿着唇,神情冷漠,眉间拧着股戾气,叫人不敢靠近。
江矜言将调好的酒给客人,对方是个豹纹裙的女人,不接酒,而是附身勾住他的下颌。
“小孩,别调酒了跟我走吧。”红唇轻启,豹纹裙勾起笑。
江矜言愣了下,冷黑的城市角落,他蜷缩在桥洞下,南漓蹲下身子,勾起他的脸,说要养他。
她说,跟她走吧,他们要相依为命,伴过无数岁月。
如今她却总食言,早上她说晚上会回来,晚上她又说不回来了。
江矜言舔了舔嘴唇。
他抓住豹纹裙的手腕,在对方露出惊喜表情的时候一把甩开。
“姐姐,别乱碰。”他口气亲昵,神态却是冷的。
江矜言擦去女人留下的痕迹,慢条斯理地说,“不喝酒就走。”
“Y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惹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有姐妹安慰豹纹裙说。
“那他平时什么样。”
“就比较……会蛊惑人心,撩人,你知道吗?”
Y是江矜言在酒吧里的名字。
豹纹裙满脸茫然,他刚才瞪她的眼神明明很凶。
二楼豪华卡座内聚着一群富家子弟,沈雾洲收回目光,他将未点燃的烟放回烟盒,对侍从招了招手。
“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他指着底下的吧台中央问道。
“哪个?哦,他啊,叫Y。”
“怎么了沈导?”同行的人好奇问。
沈雾洲扶了下眼镜,镜片反射出寒光,嘴角挂起温润的笑,“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