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夫既然插手此事,就一定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给湘州城的百姓,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知诸位可信老夫?”
说完,薛胄躬身向众乡亲们作揖示意。
见此,原本支持岑文本的乡亲们顿时就左右为难,甚至开始倒向薛胄了。
薛大人来湘州任刺史已有数年,且从未做过有违天理、伤害百姓的事情。
薛大人既然插手此事,自然有他的理由,我等升斗小民怎么能随意指责刺史大人呢?
何况此案还在调查中,岑县令也只是暂时下狱,待真相大白,薛大人自然会放了岑县令的。
想通这些,众百姓中,从稀稀疏疏的声音到整齐如一、异口同声地道:“我等愿信薛大人!”
杨頔一直在旁边观察,见薛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岑文本看似十分犀利的提问,还把原本支持岑文本的百姓,拉到了自己这边,果然是个老狐狸!
姜还是老的辣啊!
见此,岑文本有些慌张,他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见此情形,只得咬牙道:“敢问刺史大人能否给个痛快话,何时才能查明真相,放了家父?”
薛胄的笑意更浓了,道:“这取决于你,老夫还是很相信岑县令的为人的。”
闻言,岑文本愣了愣,道:“我?你待如何?”
“听闻,你江陵岑家乃汉征南大将军岑彭之后,家族文人雅士辈出,而你的祖父岑善方却独以你为傲,说你是天纵奇才,今天就让老夫来考考你,如若通过,我立马就放了你的父亲。”薛胄饶有兴趣地道。
话说到这,岑文本稍微想了想,便懂了薛胄的心意,恭身作揖道:“悉听尊便,但请老师出题。”
薛胄一指自己府内正进门的莲花池,道:“在刺史府,老夫也独爱这莲花池,还请你以《莲花赋》为题,作诗一首。”
岑文本静静地看了看莲花池,片刻后,朗声道:
七尺莲花圣贤台,烟飘雾绕慈悲怀。
低眉不敢高声语,莫把威严视等闲。
钟钟声,鼓鼓声,何处净土不红尘。
世人只言愁心事,不解火里金莲生。
金光普照善常在,因果都从自己栽。
(注:原赋因历史原因,已找寻不到,故网上张贴、转载一首。)
岑文本话音刚落,杨頔急忙拍手叫好道:“妙!妙!妙!此诗大妙啊,师父!我看岑县令可以出狱了!“
薛胄望了杨頔一眼,道:“你可知此诗妙在何处?”
闻言,杨頔语塞。
薛胄默读道:“世人只言愁心事,不解火里金莲生。金光普照善常在,因果都从自己栽。”
“妙啊!岑之象生了个好儿子啊!思义(岑善方字)泉下有知,已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