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邦虽出身草莽,却有非人的远见卓识,自入关起,便同秦人,乃至天下百姓约法三章,天下百姓无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虽然屡战屡败,但兵源确是源源不竭,粮草也是供之不尽,就好似滔滔不绝的江水,任你竭尽人力,也难挡天威。”
“是故,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也!”杨頔听得心旷神怡,原先读史的一些困惑也都迎刃而解,跳起来赞道:“师父真乃经天纬地之大才!”
薛胄笑了笑,讲了半天,也讲得口干舌燥了,拿起一旁的茶杯,道:“自西晋东渡以来,这江南之地儒雅之风倒是越来越浓厚,就拿着茶道来说,王公朝士无不饮者,这种陶冶情操、自我修身的方式,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哈哈,那是自然,我家就有专门煮茶、泡茶的侍女,我娘每次在招待重要宾客的时候,都是会展现一番精妙绝伦的茶艺功夫呢!”杨頔脑海中自然浮现出母亲张氏,每次认真泡茶时那优美的礼仪和姿态,傲然道。
“当真?那下次老夫得上你家坐坐,能享受这样一番礼仪,品到一口好茶,也算是人间一乐。”薛胄摸了摸胡须,饶有兴趣地笑道。
两人正说话间,管家鲁世范进来禀告道:“老爷,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岑文本的孩子,领着一大帮子百姓,叩门求见!”
“文本!?”
杨頔没想到小文本居然敢领着一大帮子人,到刺史府来叩门喊冤,关键是喊冤?他有何冤?
想到这,杨頔不禁疑惑地望着薛胄。
薛胄也略感意外,随后感叹道:“荆湘之地真乃人杰地灵之处,不仅物产富饶,而且人才辈出啊!”
见杨頔疑惑地望着自己,薛胄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解释道:“哪天你与你爹来我府上,我叫你爹去内房商议,就是为了破除那萧铣的阴谋,同时在反戈一击!”
“我先是让你爹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暗地里选一个心腹,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被县衙的衙役当作可疑人员抓住,然后在刑讯逼供下,供出杨府确实有三位逃犯。”
“随后那岑之象一定会带人去你家里搜,搜不到就会全城通缉、并且封停你家店铺。这时候我便出面,让那心腹反水,说是严讯逼供下,他不得已污蔑的杨府,而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免除岑之象的官职,将他下狱。”
说到这,薛胄顿了顿,然后赞道:“不过,我没料到,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