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漕运总督李三才虽有错,然而罪不至死。如今总督李三才已经失踪,在追究过错,是否过了?”阁老丁绍轼说道。
“私自调动漕标标营,半夜靠近御马监兵营,担任盐运使和漕运总督数年,家资增加数百万两,都不该死,丁阁老,在你的心中,什么情况才不为过?要到什么地步才该死?”朱由校问道。
“李总督调动漕标事出有因,实乃是御马监兵马私自在运河设卡,打死打伤商民,李总督才不得不带兵前往。”丁绍轼瓣解道。
“死伤商民,自有地方衙门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他漕运总督插手了,地方无大乱,非必要私自调动标营,他李三才想干什么?”朱由校问。
“李三才终究是地方大员,儒林大家,如今已失踪,再追究是否太过?”丁绍轼还不放弃。
“儒林大家就可以贪婪妄法,地方大员就可以胡作非为,失踪就可以一笔勾销?海公公,传旨,着锦衣卫立刻赶往李三才族地,抄家,其直系流九边。”朱由校直接下令。恍惚一巴掌扇在丁绍轼的脸。
“臣祈骸骨!”丁绍轼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好啊,一不顺你们的心意,就祈骸骨,当朕可欺吗?丁绍轼罔顾君恩,消夺一切优荣,念其老迈,准其归乡。”朱由校说道。
“臣谢陛下。”丁绍轼将官帽取下,拜服在地,向是被打断了脊梁。
“陛下。”孙承宗有些不忍。
“你们是不是觉得朕残忍,朕不尽人情。在你们的心中,士绅才是民,儒林才是根本,你们忘了,收刮数百万两,能让多少农家破产,要逼的多少人家卖田卖房,卖儿卖女,只为求一条活路,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你们不知道,或者你们知道,根本不在意,因为在你们的心目中,士绅才是根本,其他的小民不算民。”朱由校怒坼。
“臣等万死。”几位阁老再也坐不住,请罪道。
“朕告诉你们,在朕的心中,不光士绅是民,其他的小民同样是民,朕:是天下万民的君父,不紧紧是士绅儒林的君父。你们给朕记清楚了。”朱由校拂袖而去。留下几个阁老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来之前的想法一个也没有落实,反到被罢了一个阁老,争拌了几句,让总督李三才被抄了家。
孙承宗叹道,“但愿不要引起别的事情。”作为儒林的一员,他太了解大头巾们的尿性了,仗着优荣,越来越过份,只要一不顺他们心意,没有什么事他们不敢做的,如今科考在即,一旦被有心人挑拔,就可能谅成大事。黄立极,顾秉谦也是无言,“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