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雷厉风行,先从京城着手,有明帝支持,加上刑部、吏部,很快先把最底下一批,没有靠山,或者靠山很小的人给查了出来。
这其中就有桃花村里正的小儿子。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靠着妻家,混了一个文职小吏。
人直接被关进刑部。其妻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娘家又派人跑了一趟桃花村。
桃花村里正不知道上面那些人的曲曲折折,他一心只想到,凭什么胡阿大你儿子出来,我儿子就进去了。
枉我还拖人帮你们家,虽然最后没帮了,可也不能恩将仇报,在牢里抖出他家小儿。
这可给他气坏了,正好赶上那几家来闹事。
里正一拍板:“开祠堂,桃花村容不下这样败坏门风的人家。”
来找里正的那几家,一听里正这样说,相互对视一眼,里正这是要赶胡家走?
太好了!都
连忙去喊家里那口子一起去祠堂,提前占个好地方。
村人爱看热闹,听到村里有大事发生,不止被退亲了的那几家,其他家也都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往祠堂跑去。
永娘娘家嫂子郑氏站到门口,瞧村里人都往祠堂去,暗忖一般不出大事,村里是不会开祠堂的。
郑氏一拍大腿,连忙往胡阿大家跑。胡秀才才回来几天,瘦的跟皮包骨一样,这事肯定冲着她家去的。
*
花柳胡同,魏澂筠上一会走,到如今已经快两三个月没来了。胡宝妗不出门,每日不是绣帕子,就是研究得来的技术,她脑海里凭白多出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内容。
她趁着几个月,细细研磨,很多她都能找到代替品。
唯一不足的,便是魏澂筠似乎把她软禁了,点墨她们不在对她说外面的事,她想知道爹娘、哥哥的事也难。
也不知哥哥在牢里有没有受罪,如今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天傍晚,秦宝妗准备做饭食——魏澂筠不来之后,三个婆子总是借口躲懒,顺子、刚子总跑到河对岸吃花酒。
院中只剩她和点墨,还有四个小丫头,都十三四岁。
胡宝妗会做饭,以前常做膳食给李氏调理身子,没想到现今用上了。她如今一点没有娇小姐的价儿,无所谓主子丫鬟的。她掌勺,点墨帮她,几个菜一会就上桌了。
正在这时,院门被人重重砸响,几人都吓了一跳。这附近什么牛鬼蛇神没有,就怕是那等吃花酒吃迷糊,乱敲门的。
点墨装起胆子,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没有人说话,几人心都提起来了,等了一会,再没有声音,以为是人离开了,不想下一瞬,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来人一身寒气走进来,吓得胡宝妗都忘了行礼。
魏澂筠阔步走来,这人一身寒气,眼光依旧是笑吟吟地。瞧见她,脚步不停,点墨手快,打了帘子,魏澂筠走进里间。
胡宝妗愣在原地,点墨给她使眼色,“夫人,主子来了。”
胡宝妗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上一次的教训她至今犹记于心。屋里已经掌灯,灯下,魏澂筠那双眼炯炯有神,洞穿她的拘谨、僵硬。
胡宝妗心里一团乱絮,唯一可以肯定地,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雀儿、一只鸟儿,高兴了便过来逗弄逗弄,不高兴了,就关起来冷落起来。
“过来。”声音有些喑哑低沉。
胡宝妗腿脚虚浮,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往他面前挪。许是等的着急了,还未到他面前,魏澂筠微微起身,长臂一伸,将胡宝妗揽入怀中。
两指捏住光洁的下巴,被迫昂首看向他,看他眼中一闪一闪地烛火,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她。
胡宝妗身体微微战栗,他怎会不知,挑了挑眉,“我的心肝儿,这么久不见爷,难道不想本王?”
听他又是爷,又是本王的,还有一身的酒味,胡宝妗方知这人是醉了。
他才是那个吃花酒吃迷糊,乱敲门的人。
甫一想起,这胡同里还有一个夫人,这人怎么就没去那边呢,凭白来折磨自己。
胡宝妗走神,魏澂筠两指略微一用劲,胡宝妗忍不住吸了口气。
魏澂筠紧盯着她,勾起唇,“爷问你呢,想没想爷?”
胡宝妗额间起了一层细汗,朱唇轻起,吐出一个“想。”
紧接着她的脊背上一酥,魏澂筠一手握住一边的果子细细揉,唇挨近她,贴在耳畔,“爷也想的紧呢。”
男人说话的气息加重,越来越粗。
胡宝妗四肢百骸紧绷,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可那夜的不愉快,和男人的狠厉,叫她整个人放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