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澂筠让她跨坐在腿上,牵引着小手搭在他的肩头,手臂一展,搂住早已垂涎的小腰,知晓怀中姑娘的不自在,低低笑了一声,瞧她的窘态。
“怎么不说话?这么好的嗓子,唱歌曲儿给爷听听……唱个南乡曲儿,上次你可是弹过的。”魏澂筠越发醉的厉害,说着自己唱两句“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
胡宝妗瞧他这混样,哪里像个王爷,又羞又气,竟有胆子往外推搡他,试图起身。
魏澂筠哪里允许佳人离了怀,稍一使劲,人就更加贴近了。
胡宝妗只能智取,便放低嗓音,软软的,糯糯的,“王爷,民女疼,轻一些好么。”
魏澂筠忍不住笑出声来,眼底一片光泽,“心肝儿,给爷使美人计?”见胡宝妗火烧似的面庞,忍不住亲了一下,“乖乖,再出个声。”
胡宝妗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殊不知,这一眼,水波流转,秋波暗递,惹得魏澂筠心底发痒,一个翻身,便将人压在身下。
胡宝妗一双柔夷不由自主的紧攀在男人肩上,魏澂筠用食指指腹细细捻着朱唇,有些颇为遗憾,“如今几次了,还这般青涩。”
尾音没入唇见,只余一室的缱绻之情。
次日一早,魏澂筠从软玉中醒来,这一觉他睡得极沉,他向来日夜颠倒,对身边人又极不信任,即便睡着,床边也挂着利剑,门外也得又暗卫护着。
何时睡过这般沉过,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娇弱柔软的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似是不舒服,眉宇间暗蹙。
察觉到魏澂筠似乎是起了,累了一夜的胡宝妗意识模糊,小声呓语一句。魏澂筠向来耳力极佳,一句“讨不讨厌,你不累我还累”钻入耳中,许是昨夜嗓子太过用力,有些喑哑,音色也带着一股娇媚。
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自己原本再不打算进这个院子,吃穿用度也不会少了她,未料到昨日被李成舟灌醉,无意识的就到了这个院子。
一室狼藉,无一不是告诉他,昨晚是何等狂野。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向来潇洒惯了,于女人,入得了眼,他便宠着,可若败了自己兴致,再好的容颜,他也撒得开手。
皇家素来冷心冷情,秦家小子惦记她,虽不是她的错,可到底是她因她而起。男女之间,好,便黏在一处,不好,便撒开,于他而言,自己并没有错。
他是主,她亦是服从,交易关系而已,他也并没有少了她吃穿用度,多莫说她一个,就是再来百八十个,他也养得起。他玩物众多,上赶着的也不少,也不少她一个。
推开怀中女子,外间是守了一夜的宋云和几个随身侍从,快速为他洗漱宽衣,一切快速做完,魏澂筠沉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点墨瞧的清楚,主子离开前面色不佳,后脚进屋摇醒胡宝妗,“夫人,主子走了。”
胡宝妗困极,脑子有些懵,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也赶紧起身洗漱,找来顺子,让他跑一趟桃花村。
顺子原本因胡宝妗不在得宠,心底对她有些轻视,未想到半夜回来,见外间立着的几位宫里人,登时吓得酒劲全无。
是以,这会毕恭毕敬的听候胡宝妗差遣。
可也赶巧,顺子才走,院外就有人敲门,来人正是永娘。
永娘只来过一次,刚子不曾注意,以为是走错人家了,忙赶道:“快别地儿去。”
永娘道:“我是来找人的,她在你们院里。”
刚子想了一会,并未往胡宝妗身上联想,只以为是其他人的亲戚,叫永娘在外等着,他进去问问。
点墨正服侍胡宝妗用早食,夫人昨日连饭都没吃,这会腹内肯定饥肠辘辘,听见外面刚子同四个丫头的交谈声,“夫人慢用,我出去瞧瞧。”
说罢,出了门,正好听见刚子说“哪里来的农妇,敢在咱们这行骗,看小爷不赶她走。”
刚子往外走,被点墨叫住,二人一齐出门,点墨听到农妇,就想到夫人娘家上次来的嫂子,出来一看,果真是,连忙请进门。
胡宝妗欢喜极了,连忙让永娘坐下,同她一起吃些,嫂子这么早赶来,从村里到这地儿,定时起了大早,来不及吃早食的。
家里一团乱麻,卖地的银钱给相公治病,现也所剩无几,家里已经快吃不上饭了,为了让公爹婆母和相公吃饱,她已经好几日没吃过饱食了。
但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是来看看小姑子能不能伸把手,不能把家中事告知她,让她凭白增添烦忧。
永娘笑道:“不用麻烦,我不吃的。小妹如今不知,你哥哥原本没受多大罪,将养几日就好了。现在正在温习书本,打算继续科考,爹娘身子也好,怕你担心,才叫我来看看你。”说着,永娘面上有些拘谨,又道:“想着小妹这边应当不缺东西,我就没有带,等家里瓜果蜜桃熟了,适时再带些来给你尝尝鲜。”
胡宝妗笑,“嫂子和我客套,来小妹这,连饭食都不吃,可是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