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澜一只脚踩在地毯上,刚下地就被身后的力量一扯,身子控制不住往后一倒。与此同时,商权挨了上来。
两人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靠着,空气弥漫着酒气。
薛意澜紧咬下唇,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屈辱至极:“商总,是李依然小姐不够柔情蜜意,还是对您不够言听计从?如果您有需要,可以让王特助安排,想必会有不少女孩儿愿意和您在一块儿,您不需要到我这里来找不痛快。我要休息了,请您松手。”
换作平常,她是断然不可能与商权说这种话的。
虽然商权这人看上去温温和和,又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但是当他不言不语也不笑地看着你时,任何人都无法做出违逆他的决定。
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洞悉内心所有的想法,让人无端觉得可怕。
薛意澜并不觉得他可怕,只是喜欢他,因此无法拒绝他所有的要求。
在商权面前,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很少有这样顶撞对方的时候。之所以会这样,大概是对方喝了酒,神志不清,加上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
有那么一刻,薛意澜有一种冲破禁锢的快意,想要将商权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而商权则用他发凉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低声说:“你在生气。”
薛意澜心想:哦,原来你知道我在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
黑暗中,她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只模糊见得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薛意澜气结:“你——”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你说什么别的女人,我不明白。没有其他人,”商权说,“只有你。”
在他说话的时候,薛意澜感到脸上贴上来一片冰凉的东西,像是某种金属。
“这是什么?”
薛意澜伸手摸了摸,发现“金属”的两端有一条长长的链子。很明显,是一条项链。
商权:“礼物。”
薛意澜愣了一下:“为什么忽然送我礼物?”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商权的头低下来,埋在她的颈窝里,“生日快乐。”
那一瞬间,薛意澜浑身都僵硬了片刻。
她思考刚才商权话里的意思,从中提取了三个信息:第一,商权说他没有女人;第二,他身边只有她一个;第三,商权祝她生日快乐,还送了礼物。
短短的几句话,让薛意澜的心脏几乎要高兴得炸开了。
她笑着揉揉眼睛,然后伸手环抱住对方,说:“纠正一下,我生日是昨天。你怎么祝贺词都能迟到?”
商权似乎也觉得好笑,喉间传来一阵低笑,随后侧头吻了吻她的脖颈。
薛意澜推了推他:“臭,去洗澡。”
闻言,商权的动作一顿。他直起身来,有些难以接受:“很、臭?”
“啪”的一下,薛意澜开了灯。
暖色灯光照了下来,映得男人的表情有些呆。
薛意澜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看来他是真的醉了。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嗯,很臭,都是酒味。”
商权这个人,是有几分偶像包袱在身上的。他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干净整洁,以免有损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