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把答案写在小白板上,写完后一起揭晓。
这个好玩。
季辞在心里雀跃一番。
正在玩的情侣见季辞和赵淮归进来了,赶忙把位置让给两人。
“二哥,你和嫂子玩。”
赵淮归看着手中傻不拉几的小白板,有点嫌弃。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
季辞舔了舔微焦的唇角,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看她难得这么温顺,小手可怜兮兮地勾着他的腕表,一下轻一下重,磨得人心痒难耐。
赵淮归面色平静,“嗯。”
游戏开始。
姜茵茵:“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是,分别写下为对方备注的第一个微信名。
若是不记得的话,自罚一杯!”
艹。
送命题啊!
她给赵淮归的第一个备注名是啥来着?
季辞看着那一满杯琥珀色的液体,咽了咽干涩的喉头,心有余悸。
对面,赵淮归已经写好了答案。
姜茵茵冲着季辞挤眉弄眼,“快写啊,宝贝。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对面的小白板翻过来,只见男人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字:辞。
看得出,字的主人是从小下了苦工在书法上,才能写出这样一手潇洒飘逸又蕴藏着浑厚笔力的好字。
季辞硬着头皮,在一圈期待的目光下,视死如归地翻过小白板。
只见那上面是圆润可爱的三个字:
工具人
赵淮归:“?”
众人:“?”
全场安静如鸡。
三秒后,赵千初没忍住,率先笑了起来。
随后,满场哄堂大笑。
“赵淮归!你也有今天啊?”
“哈哈哈哈!二哥是工具人!哈哈哈哈!”
“工具人?
卧槽!嫂子太牛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季辞感受到赵淮归凛冽的目光,缩着小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死了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你玩!玩出火了吧!
接下来,第二题。
姜茵茵清了清嗓子,“请问,分手的时候有什么感想?
或者是当时有什么想对对方说的话。”
季辞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不是送命题,这是夺命题。
她心虚地抬头,瞄了眼对面的男人。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冷峻的面容像一幅定格的油画,探不出任何情绪。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一旁,黎栎舟插话:“不准撒谎!这是君子游戏!”
还是赵淮归先翻牌。
大概是很坦荡。
答案犀利又明确:没有分手】
季辞嘴角僵住,她抱住手中的小板子,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是旁边的女孩把答案翻了过来。
分手快乐?
】
看清楚那四个大字后,赵淮归在心底艹了一句。
他想到了跨年夜那晚,他在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被分手了,在别人的朋友圈里刷到女朋友发分手快乐的朋友圈。
很好。
季辞,你很好。
赵淮归的眼神似一片夜色笼罩的深海,海底涌动着喷薄的岩浆。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模样很是诡异。
猝不及防和他对视,季辞吓了一跳。
死了....
今晚怕是不能睡了,真的要死。
-
游戏玩完,众人的兴致很高。
偌大的餐桌上竖着十来瓶开盖的洋酒,各色饮料小吃,以及切好的水果。
整晚,赵淮归都没有搭理季辞。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闷闷地喝着杯子里的洋酒。
没有兑果汁的伏特加又辛又冲,不过是啜上小口,喉咙里就火辣辣烧得疼。
一整杯下肚,季辞感觉酒精在血液里疯狂流窜,温度节节攀升,皮肤晕出了暧昧的粉色。
她有些醉了,心里越发难过。
每次她喝醉,男人都会过来抱着她,把她搂在怀里,亲个不停。
可现在,他不知去哪了。
季辞吸了吸鼻子,用酸涩的眼睛睃巡一圈,最后在露台上找到了赵淮归的身影。
距离有些远,露台上很黑,没有点灯。
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
夜色里,他的背影过分清隽冷寂。
虽说已经入了春,可料峭春寒,他穿这么少,会冷啊。
季辞把杯子搁下,拿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朝露台处走去。
步伐带着微醺,有些不稳。
骤然从开了暖气的房间转移到室外,季辞不由打了个寒颤。
赵淮归听到动响后,回头,果然,女孩低着头,很是局促地站在不远处。
看样子可怜巴巴的。
但是不排除是装的。
她惯会用这种手段。
“站在那发呆?”
最后,还是他开口打破了寂静。
季辞像是被启动的机器人,小碎步朝他跑去,笨拙地把外套递给他,“哥哥,穿衣服。”
赵淮归看着她泛着酡红的娇颜,心下无端充满了柔软的质感。
温和的月光淋洒在季辞周身,他的神色松动了,伸手替她擦去不存在的眼泪。
感受着男人微微粗粝的手指,季辞浑身好似滚过电流。
好喜欢。
她愉快地笑起来,踮起脚,步伐有些不稳,踉跄两步,猛地勾上他的脖子。
赵淮归蹙眉,闻到了她身上传来浓厚的酒气。
“喝了多少?”
他哑声问道。
“呼,不多!才一整杯纯的。”
季辞嘟嘴,凑上去亲上了那帅气的侧脸。
一整杯纯的还不多?
难怪她整个人看上去又软又绵,像甩不开的麦芽糖。
“喝这么多?
不怕吐啊?”
季辞觉得他好吵,好聒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的话好多啊!能不能别这么聒噪!”
聒、聒噪?
他赵淮归竟然被人评价聒噪二字?
疯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就在男人错乱之际,季辞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连啃带咬。
一边胡言乱语:“哥哥的嘴巴好软啊,咬得好舒服啊。”
赵淮归被她弄了一脸的口水,整个人有点崩溃。
“好好亲啊,开始就想亲亲了。”
季辞扭着小腰,不断变换着姿势。
赵淮归被她弄得快要炸裂了。
心想,今晚不是她残,就是他疯。
得快点把这女人弄回房间。
“宝宝,乖,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赵淮归耐心哄她。
季辞晕乎乎的大脑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那亲亲呢?”
“回去给你亲。”
赵淮归眯了瞬眼。
季辞用不太清醒的脑袋想了几秒,觉得好啊,回去再亲也挺不错。
“好啊!那回去给我亲!”
赵淮归松了口气,半搂半推的把人往里带。
室内,众人兴致昂扬的玩游戏,喝酒聊天,女孩们则玩起来自拍,没有注意到两人从阳台走进来。
季辞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箍着,有些喘不过气,而且某个地方好石更的,弄得她难受死了。
她扭了两下,咕哝了一句:“这什么啊,硌得好疼啊。”
赵淮归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想求求这个祖宗别扭来扭去了。
要命。
这不亚于一场要命的折磨。
直到离出房门还有最后二十步。
季辞实在是受不了了,后面太不舒服了!
她一把推开男人的怀抱,用整个房间都能听到的声音怒声嚷道--
“哥哥!你为什么要随身带枪啊!你的枪硌得我好疼啊!”
一时间,全场安静如鸡。
黎栎舟呆滞一秒,嘴里咬着的鸡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咕咚咕咚,滚到了赵淮归的脚边。
赵淮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被季辞炸成了无数的碎片。
微微耳鸣。
妈的。
后悔了。
不想要了。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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