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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科百合子和森鸥外回到了与谢野晶子之前所住的安全屋。
现在到场的还有刚刚放学的八月一日春秋。
与谢野晶子的失踪,是在他放学后带着晚餐来这里时被发现的。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最好趁现在说了。知道与谢野晶子在这里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
森鸥外逆着夕阳的余晖坐在窗边,他说得越是温和,笑意便越是平静,扫视他们的目光像要透过他们的身躯审视他们的灵魂,或是灵魂深处藏着的东西。
铃科百合子和六月一日春秋相视一眼,并没有过于慌乱的表现。
“那么,现在有就有好几种可能性了。首先,森医生不会和六月一日春秋以用无聊的手段戏弄人为乐,这点可以确认了吧。”
“好过分的评价。”
过分的到底是谁啊。
铃科百合子不想吐槽。
“那么,就由我开始对现状做一个整理吧,晶子的状态根本不能照顾好自己,我们还是早点找到她为好。”
六月一日春秋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率先开口。
“首先是失踪的时间。我最后见到与谢野晶子时是晚上八点,之后我便径直离开了公寓。介于这座大楼内部没有装监控,就只能参考森先生装在房间的那个来确定一下情况了,森先生有在监控中找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哦,如果从监控上来看的话,她甚至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
“那可能性有以下几种。”铃科百合子接过话,伸出手指,不断列出可能性。
“一,与谢野晶子独自逃离了安全屋。”
“二,我让人带走了与谢野。”
“三,六月一日带走了与谢野,或者请人将他带走。”
“四,有人用特殊的方法察觉到与谢野晶子的位置和地点,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她带走。”
“接下来就互相讨论,逐个排除选项吧。”
“等一下。”六月一日提出了质疑,“为什么选项三要特别加上「我带走」晶子?小铃也是有可能作案的吧?”
“我有不在场证明,昨天晚上到今早都不在横滨,而且都有证人可以替我作证,至于下午的时间段,我一直和医生在一起。你呢?”
“我今天早上则是在学校。我没有请假记录,这点直接去我的学校去查出勤即可,至于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当天晚上布置并完成的作业是否能当作证据,毕竟要完成这种东西也是需要一定时间段的。”
第三种可能性由此缩短为“六月一日请人带走了与谢野晶子。”
余下的可能性还需要用排除法逐个消除。
六月一日继续道:“回到监控的问题。作为离开时必经之地的客厅在那之后一直没有拍到与谢野晶子,但来之前我也检查过,窗户周边并没有人翻出去的痕迹,就算要爬下楼,至少也需要一条绳子。我和小铃在来到这里前已经把房间检查过一遍了,并没有任何能给她用的绳子和道具,这一点可以放心。”
“确实,我提前放在房间的监听器也被你们给全都找出来了。两个人都很能干呢,能干到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程度。”森鸥外抱着些许遗憾的说着。
“森先生你是知道的,我是个很注意隐私的人,哪怕现在遭受了怀疑,也觉得比隐私被人侵犯得好,小铃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铃科百合子闭上眼睛:“确实,装监听器就不用正当化自己的理由了,我们不是留了监控吗?”
“是啊,你们两个两个人同时在场说话的时候也背对着监控,真是很凑巧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还真是偶然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六月一日干巴巴的笑起来。
铃科百合子瞪了他一眼。
“别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故意往我这边靠的,也不愧是师徒。”
“那个,这是冤枉,首先我没有拜森先生为师。其次,晶子当时还在警惕着别人,但我和小铃都站在统一战线上,往那边站很正常。”六月一日春秋在此时严肃道,“为了自身的名誉,我必须澄清,我和森先生所喜欢的类型还是相差很远的。”
森鸥外轻轻咳嗽一声,他把话题给扯远了:“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回来消灭证据的?”
“关于这一点,因为我敲门迟迟没人反应,感觉事有蹊跷,所以在用电子卡进门前,用手机给自己的行动录了像,森先生现在就可以查看。”
六月一日春秋把手机递了过去,森鸥外一把接过,随意地看了几眼:“你准备得倒是相当充分。”
“毕竟是在这种森先生的身边打工,多留几个心眼很正常。”六月一日春秋继续道,“重新说监控的事情吧。虽然经过小铃的努力,与谢野晶子已经能正常行走和生活了,但我不认为现阶段的她能独自出逃,所以就事先排除「自行离开」的可能性,这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铃科百合子点头表示认同,森鸥外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晶子没可能自行出走,为什么没出现在必经之地的客厅呢?森先生,你的监控影像其实被黑客入侵了吧?”
“确实,不过普通的黑客可没法对我设定的防火墙动手,对方要不是世界顶尖的黑客,就是掌握着我们都想象不到的科技技术吧。”
森鸥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若用学园都市特有的程序代码,或许就能对监控动手脚。
目前发言过少的铃科百合子,嫌疑增大了。
不过黑掉监控,还真是她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