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张青颜哪有“遇到贵人”这样的福气呢?她遇到的是个渣啊!
颠沛流离了一生,生命结束之前她想找父母成为避风的港湾,可得到的只是疏离地推脱——“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可以闯一片天了!”
那时候张青颜已经癌症晚期,刚从监狱出来,半点家庭的温暖都没享受到,只是尴尬地把身上仅有的三千块留给了生意还不错的父母。
青颜之所以做了那场戏,就是因为看不过张家爹妈的薄情,也为此大义凌然地痛骂了张小弟一顿。
他们才是最没人情味儿啊!
原本议论着青颜太绝情的舆论迅速转了风向,张胜利夫妻成了众矢之的。
“活该!难怪饭店会倒,这对父母当得太不称职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俩就一儿子呢!宠得跟喂猪似的,什么好东西都买来给他吃,没想到家里还有那么一个苦逼的女娃娃!”
“女孩真是倒霉!偏偏生在那样的家里,我跟你说,我家大姑子生了两儿子,馋女儿馋的不行,这不是收养了一个姑娘么,比待儿子还好呢!”
“难怪张家姑娘不要他们,换做是我,有钱有地位了,才不会想着回来认这门亲,我得找人把他们打一顿去!张家人做得太过了!活该!”
“就何老太太慈悲啊,不过给了青颜一碗饭吃,人家小姑娘就把她儿子都给找回来了!”
“我也去看了!何老太太那么个清冷的人哭得涕泪横流,他儿子也四十好几了,跪在她膝盖上哭得跟孩子一样。那才是认亲的节奏,哪像张家,见了面就要人家小姑娘去给老色~狼当小老婆的!”
“所以说还是要多为善,据说何老太太他儿子,就在青颜的公司里上班,过几天老太太会跟儿子一起搬过去呢!真是结了善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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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颜晃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惬意而满足,宿主的任务都完成了,顺便把恶心人的张家父母给打了一次脸,也让他们尝尝当年那个女孩凄苦的人生经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一个人强撑的日子,还要被家人抛弃。那个可怜的姑娘到底是没有撑下去而选择安静地死亡。
即使这是迁怒,青颜还是没有下手太重,至少他们还能回家种田,不是么?
可以回家去与痛失小儿子而略微疯癫的老张寡妇共享天伦,该是一种多么报应不爽的成全。
比起刘晋强,他们的结局要好太多。
刘晋强这辈子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害她呢,都被她整得凄凉无比。
据说她去探过监以后,刘晋强闹了几次,又放下自尊心去色~诱狱霸,就想着可以早些出狱去报复青颜。结果呢,狱霸是被他勾上了,可他期望的事一点儿都没达到。
等了很多年,他忍辱负重很多年才出狱,想着要去跟青颜拼命,去揭发她的所有阴谋,可是走出去的第一天,刚刚点了一份炒面,还没来得及吃第一口,他就被谋害了。
他知道自己是被谋害的,因为有人轻轻碰了一下他,他剧痛得说不出话,就晕厥死去。
像他这样刚出狱没有亲友的人,会被当做流浪汉丢弃吧——突发疾病而死亡,最省事不过了。
他不甘心。
他甚至连是谁那么处心竭虑对付他,都不能猜透。
青颜却是知道的,出手的不是她,但她是个设计者。
刘晋强害死李梓玫和她孩子的事,以报纸的形式被某大佬意外看到。
人总是对某些属于自己的人或者物毫不珍惜,但若是别人染指或破坏,便会升起深深的恨意。
倘若对方是个弱小的人,当然会毫不留情地碾压铲除。
刘晋强一出狱就遭遇不测,当然是那人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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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冰眼泪汪汪地看着婚礼上的新郎新娘,不停地揩鼻涕。
金小风作为她的好闺蜜,一脸嫌弃地给她递纸巾:“青颜嫁给你哥,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你这是哭给谁看呢!”
白念冰打着哭嗝说:“我这是感动的,我哥这禁欲系和尚终于有人收了!我终于可以在我自己家里吃肉吃鱼,我们家的旺财也可以吃肉骨头了!”
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人和一条无骨头不爽的狗,能够把家里这个自己吃素、也不准别人吃肉的人赶走,真是莫大的幸福!
青颜三十岁,把原主张青颜的心愿造成的十分完美,另外还成为了影响力非常大的商业大腕,当然这些成就除了她自己努力,也有白苏凌的无条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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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你破戒了。”青颜离开那带着檀香的唇,舔了舔嘴角,笑得挑逗。
白苏凌耳根红得像血,故作镇定道:“俗家弟子,不算破戒。”
“谈恋爱结婚当然不算,”青颜不放过他,“我是说你吃肉了,还有喝血。”
白苏凌一脸懵逼和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