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很听话的先把刀放下了,这才问:“怎么了?”
“你别动刀。”柏远岱立刻上前把刀拿远了,直到确定祁一屿身边没有锋利刀具之后,声音才大了些。
“音乐家注意一下手好吗!我真的要代表你的粉丝说你了,你离刀具有多远走多远好吗,万一划伤了呢。网上那么多音乐家因为手受伤再也不能玩乐器的例子,你要引以为戒知道吗!”
祁一屿抬手做了投降状笑着点了点头,却说:“别担心,远岱。弹不弹乐器我都是祁一屿。”
柏远岱直觉这句话有些奇怪,但他却察觉不出哪儿不对,最后还是闷闷道:“那也不能受伤啊,这样才能让你保持最好状态。如果能弹,那为什么不呢?”
“好吧,”祁一屿最终还是投降道:“我不碰刀了,那我洗菜吧。切菜就麻烦你了。”
柏远岱立刻明媚起来,守着祁一屿洗菜,接着接过蔬菜削皮切块,合作默契。
柏远岱接菜时总是能穿过被清水浸泡得冰凉的蔬菜和水,触碰到祁一屿温热的手指。这样的温度在平常来说不算暖还是凉,但在冰水里却极其有存在感。
柏远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股热度从柏远岱的指尖一路烧到脸上。
但要切的配菜毕竟不多,即便柏远岱仔细认真的切菜意图拖延时间,在柏远岱唰唰唰的刀下也不过十分钟就被切了个干净。祁一屿负责将这些土豆白菜什么的装盘备用,等着施简协来大展身手。
柏远岱顺利完成任务十分高兴,打开冰箱找了找翟灵放在里头的甜点。冷藏里只有一些蔬果,柏远岱又打开冷冻层才各种各样的肉类里发现翟灵装在密封的玻璃盒子里的甜点。
祁一屿瞧见了冷藏里的盒子猜测道:“应该是因为低温能快速给甜品降温,所以才放在冷藏里。”
柏远岱将盒子取了出来,透明盒子里是被切成小块的白色甜点,上边沾着一层椰蓉。祁一屿见状转身带上了四个小叉子和柏远岱一块走出去找在庭院里乘凉的施简协他们。
回廊四面通透,翟灵一眼就瞧见了柏远岱手上自己做的甜点,但下一秒她便将目光放到了柏远岱的脸上:“你很热吗?”
柏远岱不明所以地摇头,翟灵抬手指了指脸道:“脸好红,你是不是晒伤了?”
柏远岱抬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烧的滚烫,“很红吗?”柏远岱抬起脸问祁一屿的意见。
祁一屿端详了两秒道:“确实是红的。”
柏远岱深知这是因为祁一屿的缘故,但他对着镜头还是含糊应道:“可能是有点儿晒着了吧。”
施简协起身皱眉,觉得柏远岱脸红成这样像是晒得很严重的样子,于是立刻往厨房里走:“是挺红的,我去给你找点儿冰敷敷。”
“别,施哥!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儿!”柏远岱连忙推脱,耐不住施简协行动力超强,动作迅速三秒就冲向了厨房,只好干站着,又被翟灵拉着凑近看了看脸。
柏远岱脸上只是红,没有其他迹象,但翟灵还是不放心,想了想道:“你坐着,我拿个镇静的面霜给你敷敷。”
“师姐,别,哎真别。”柏远岱又立刻劝翟灵别忙活,耐不住翟灵也是一秒窜三米的主儿,眨眼身边就只剩下祁一屿一人了。
柏远岱只好仰着头可怜兮兮的喊一哥。
祁一屿就站在他身后,见他这样可怜的样子,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晒伤红的?疼不疼?”
“不疼。”柏远岱就只是朝祁一屿笑,弯弯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但摄像机凑得太近,什么话都不好说出口,只道:“我觉得太阳可能没有这样的威力。”
柏远岱话音才落,施简协就用厚毛巾包着冰块走了出来,他将毛巾两头一系,固定好了之后递给柏远岱,柏远岱只好老老实实道谢接过冰块,有模有样的敷着脸颊。
原本就不是什么难以消退的红,毛细血管扩张而已,用冰块一敷立刻降温冷却,红就慢慢褪了。等翟灵带着面霜回来的时候柏远岱的脸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丝毫异样了。
但翟灵还是不太放心,又在他脸颊上敷了两坨厚厚的面霜才罢休。
翟灵一边给柏远岱涂面霜,一边教训他:“拍戏要求就算了,你平时一定要注意护肤知道吗。别和其他人学,你要敬业啊小柏同志,你的脸现在是公共财产你知道吗。”
柏远岱从小就是凭借着这张脸成为一众阿姨姐姐的心肝宝,是温香软玉堆里长大的,对这样的叮嘱自然无比熟稔,更熟悉如何应付过去。
祁一屿却没有这样轻易饶过柏远岱,站在他们边上看着精通糊弄学的柏远岱忽然道:“你嗯什么,记住了吗?”
这样清清楚楚的报复行为柏远岱自然清楚,努力用眼神示意祁一屿不要在这儿纠他的问题,但祁一屿却丝毫没有接收到柏远岱的眼波,继续冷酷无情道:“记住了吗?”
“一哥!”
翟灵一撒手柏远岱立刻起身道:“一哥,你是不是在打击报复我不让你用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