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陆慈郎还没有得到什么证据,那么过了今晚,这证据恐怕就再也得不到了。
“陆大人,言之过早了吧?世事无常,你怎么知道这言笑会不会出事呢?”
脸色微笑地看着陆慈郎有些难看的神色,严松之对身边的严爽小声地说了一声,
然后再次将手中酒杯倒满,
“陆大人跟我本来就无冤仇,镇邪卫的主责也不是监察百官,现在收手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看着陆慈郎也变得有些纠结,严松之走到他身旁,
将酒杯满上,随后慢慢地说道: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陆大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们身为强者,就注定要享受,那些人对我们来说算什么呢?何必为了这个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呢?”
“你现在没有证据,我只要一纸奏折上去,你不仅会丢掉镇邪卫的身份,说不定还会因此被问罪,这难道值得吗?”
一句句话语从严松之嘴中说出,
“歪理,难道你就不怕大离的律法吗?”
扮作被说中心思的模样,陆慈郎皱着眉头说道。
严松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律法?陆大人,你还真是年轻不知事啊,这律法要是真的能够约束每一个人,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多悲惨的事情了。”
“律法约束的永远是下人,而我们是在这个律法之外的人。”
“我们想得到什么,一句话就够了,这就是权势,这才是实力。”
“那些底层的人不是因为我而受苦,而是他们生来就是受苦的。”
“你明白了吗?”
严松之说完,看着陆慈郎,现在自己话已经说明,要是他还不知好歹,自己也就不会再对他客气了。
“要是我说这是个误会,不知道严大人会如何?”
陆慈郎看着严松之这个样子,口中缓缓说道,
这个时候严爽带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严松之将盒子拿来,在陆慈郎面前打开,
“要是陆大人说是误会,这就是我的回答。”
盒子打开,里面厚厚一沓的纸钞,旁边还有几颗晃眼的宝石,
价值不菲,让人心神晃动。
看着陆慈郎的样子,严松之将手中的盒子推到陆慈郎桌前,
“怎么样,陆大人,现在弄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误会了吗?”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贿赂我,就不怕我将你就地正法吗?”
陆慈郎见严松之如此大胆,故意说道,
这个严松之还真是一点也不将这大离律法放在眼中。
“哈哈,这房内除了我们三人并无人在场,谁能证明我贿赂你呢?更何况我还可以说是你泼脏水不成,想要到严府来勒索我呢。”
看着严松之赢定了的表情,
陆慈郎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陆家母女,灭门惨案......
每一个记录都代表着一个家庭的破灭,一张张无名的脸庞在哀嚎,
一想到这里,陆慈郎心中就涌现出一股杀意。
陆慈郎将面前锦盒拿起,然后摸出一颗宝石,
“严大人知不知道这宝石价值几何?”
见到严家父子露出一脸疑惑,陆慈郎接着说道:
“那严大人知道四口之家一年所需的银两是多少吗?”
“你们为了得到这颗宝石花费的时间恐怕连一刻都不到,但是多少人为了一口饭吃,出生入死,劳累半生。”
“就这样,你们还要将他们的希望剥夺。”
“你们说这事能这样了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