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在大梁朝会或是官伍之中唾弃燕北王之人,官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变化,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今天,他远赴赶来,就是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亲口训斥这个荒蛮无理的北蛮子。
他面色有些激动,好似受到鼓励一般,大声开口道:
“嘲讽在下可是不敢当,只是想问许公子前后两次与雍泉凉州发生战争,是为何?此番进京带五千兵马,又是为何?莫不是许公子想要造反吗?”
“好!”
“说的对啊,这燕北王的二公子究竟是为何?”
“哼,还能是为何?估摸着是不满朝廷,想要......”
“嘘,此言不可乱语,当心惹来砍头之罪!”
远处的人群纷纷议论着,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传进了许鹤云的耳中。
可下一刻的场景让许鹤云也有些感到意外,一位位品阶低下的大梁官员纷纷走出人群,朝下马嵬驿馆走来。
皆是一副声讨许鹤云之势。
而那些有资格参与朝会,且有些实权的官员,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这边。
想要出头的,都是那些混的不怎么样的。
果然应了那句话,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得到什么。
袁景明此刻皱起眉头,十分不满这些连官都算不的小吏。
断定许鹤云在京城不敢出手,便狗仗赵势,得意忘形的官员越来越多。
袁景明微微俯身,轻声道:“二公子!”
许鹤云瞬间明白了后者的意思,摆了摆手。
眼前这些甚至连朝会都不配踏入的官员,也配称为官?只不过是一些狗腿子小吏罢了。
真以为弹劾自己、批判自己,就能够鲤鱼跃龙门,真正成为大梁官员了。
笑话。
那皇帝的脑子里是浆糊不成?
许鹤云站直身子,身尽是肃穆之气,他一个字一个字道:“我爹,乃燕北王,是守了二十年国门的燕北王!”
“我许家镇守边疆已二十年,请问你知我燕北多少人家只剩遗孀?再问你可知北蛮每年来进犯次数之多?最后,你可知燕北为何死战不退?”
这番话,让来势汹汹,誓要声讨的士子闭了嘴。
连其余包围下马嵬驿馆的官员士子皆是沉默不已,但他们却不是知难而退,反而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继续恶心这位燕王次子。
其心,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