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首席,本仙官尚有一事不明,能否同你单独谈谈?”韩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
“当然不行!”
染染染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厉声打断剑无极的话,像极了一只炸毛的野猫:“师兄,他这种人……,总之,我绝不允许你同他单独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行!”
“???”剑无极一脸懵。
“够了,休要胡闹!”韩宫皱了皱眉,语气低沉,带有警告意味。
染染染闪身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情绪异常激动:“师兄,你是不知道,此人厚颜无耻诡计多端,你可不能轻易就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染仙官如此说,未免有点欺人太甚!”剑无极语调微冷,面无表情。
可一而不可再,这小子胡说八道,几次三番诋毁他,真当他脾气好,好欺负?
染染染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边撸袖子边往地上狠啐了一口:“呸!你有胆子做,还怕人说?当真……”
“住口!”
韩宫彻底怒了,抬手指着染染染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你好歹是司法仙宗的仙官,怎地如此不识礼数?行事乖张鲁莽,言语不知轻重,实在是丢尽了司法仙宗的脸!你如此不成器,全赖我平日对你疏于管教,是我无能,管不了你,愧对师尊的信任,我这就传讯给宗门,派飞舟前来把你接回去!”
染染染一听这话就急了,手足无措地抓紧韩宫的胳膊:“师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宫冷哼一声,用力甩开染染染的手,别过身去不想说话。
剑无极压下心中不快,转身看向其余人,语气平静:“诸位若没有旁的事,就请先回去吧!”
“是!”众客卿齐声应答,互看一眼,鱼贯而出。
杨和出门前回头偷瞟了剑无极一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厅内逐渐安静下来,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剑无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韩仙官,小仙修为浅薄位卑言轻,本不该问责染仙官,然心中郁结不吐不快,小仙愚钝,实在不知何时得罪了染仙官,竟令他如此恼火,平白无故恶言相向,还当众诬蔑中伤小仙!”
“诬蔑?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竟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染染染愤然开口,眼中满是不屑。
“染仙官!请注意言辞!”
剑无极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沉声说道:“小仙昨夜以前与染仙官素不相识,从未有过半点交集,实在不知染仙官哪来这么大的敌意!兴许这其中存在着什么误会,令染仙官对小仙产生了误解!”
“误解?呵!”
染染染冷笑一声,意有所指:“入府一月便身居高位是误解?还是备受苍河宠信是误解?”
“染仙官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着韩仙官的面,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云山雾绕!”
剑无极直视对方,毫不退让。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就别怪本仙官不客气!”染染染咄咄逼人,眼中满是鄙夷。
“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是自家师弟,多少还是有几分偏袒。
韩宫睨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说就说!谁怕谁啊!”
染染染黑着脸瞪了剑无极一眼,然后看向韩宫:“师兄,此人为了上位,不惜以色侍人,我怀疑苍河遇刺一案,与他脱不了干系!”
“一派胡言!”剑无极险些气笑了。
以色侍人?侍谁?水姬夫人?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韩宫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目光凌厉地凝视染染染:“此事事关他人清誉,你可有证据?”
“证据……”
染染染被盯得有些紧张,咽着口水后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梗着脖子不服输地道:
“我若是有证据,早就一剑劈了这祸害,省得他在这里巧言令色 ,平白污人眼!”
“士可杀、不可辱!”平白无故被针对,剑无极就是再好脾气,也被逼得破防了。
“怎么?羞耻心作祟?这就受不住了?”
染染染白了剑无极一眼,神情鄙夷,怪腔怪调地冷嘲热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了上位,不惜色·诱苍河,导致苍河夫妻不睦双方失和,水姬夫人一怒之下毒杀苍河,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说他色·诱谁?苍河?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小子究竟是疯了?还是喝水呛进了脑子?
“小仙今日算是开了眼见,没想到堂堂司法仙宗真仙仙官,竟会说出这种连狗都不信的无稽之谈来!若司法仙宗再多几位像染仙官这样的存在,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下仙界第一大宗门的宝座——危矣!”剑无极不卑不亢,语气淡漠。
他向来冷静惯了,越是恼怒,头脑只会越清醒,怒到极致,内心反而平静了不少。
韩宫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黑着脸怒斥染染染:“无凭无据就敢辱人清白!你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还愣着作甚?赶紧过来给人剑首席赔礼道歉!”
“什么?”
染染染蓦地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师兄,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
“道歉!”
韩宫见他没有动作,语气又加重了几分:“我让你道歉!”
师弟呀师弟!人家剑首席都说了那是狗都不信的无稽之谈,这无凭无据的,信你?那不是变相承认连狗都不如?
想到这里,韩宫的脸就更黑了。
然而师兄弟两人互不相让,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