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书上挂了很多的红布,说可以心中祈愿再挂上红布,可以心想事成。
宁愫听闻后,想到梦中前世,取了一条红布,感谢僧侣的好意,就让身边的翠儿多添点香火钱。
若真能心想事成,她愿来生此生再无与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再无瓜葛。
等到她将红布挂好时,一直挂在心里的石头也好像被搬走了一样。
轻松的让她难言的露出浅笑。
高树众多红布下,佳人顾盼生姿,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就在宁愫转身离去,那个一直默默注意这一幕,一直不敢上前打扰的男人,终于鼓足勇气出声询问。
“绮妹。”
那是她尚在闺阁的字,只有亲人和相熟之人才早点去。
宁愫闻言,转过身,就见到多年未见的男人逆光之下对自己勾唇温笑。
一如往年,初见一般
她缓了缓心神,就让翠儿和嬷嬷先离开,翠儿欲言又止却见来人气质温和,与自家夫人相熟的模样。
翠儿犹犹豫豫间,还是带着婆子一起离开了。
儒雅随和,竹节清高,一身旧袍,明明前些年已经当上了榜眼,官途似锦,可是行事作风却还如之前那样清廉。
宁愫这般想的时候,隔着几米距离,男人才堪堪停下脚步,对她温笑:“绮妹,这些年你可还好。”克制,温和。
她微微低眸,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自然很好。”
然而男人却是发现什么,温柔的将手里的玉佩赠予她。
并未多解释,也并不多询问,耐心的说:“有事,我会一直在。”那是他欠她的。
柳随之浅笑安然,一身儒雅气质,是她所见过往里难得的君子。
克己复礼,温文尔雅。
知道她已嫁人,知道她书信寄与他,他却还是过来,不急躁,也不多问,就像一个知心人,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我总在想,我们再见会是什么样子。”柳随之淡笑。
后退几步,向她弯腰行礼。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说着就转身离开,好像来就是为了送这个玉佩和这些话。
而宁愫复杂地看着柳随之的背影,紧紧攥住在手心里,知道他的想法与为人。
她轻轻叹了几声,转身也要离开时,倏然对上再熟悉不过的冷眸时,她心下一沉。
她不知地方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犹豫间,她见他一直伫立在那处,好像在等她过去给他一个解释,远远的望去,见沈蔚神色淡然,宁愫心下一横。
万一他刚刚没有看到呢?
抱着这个想法,她来到他的跟前。
沈蔚低眸神色不明地看着宁愫紧张的脸庞,漫不经心的移到刚刚宁愫呆过的地方。
而宁愫却瞧见沈蔚身边的侍从,沈木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青天白日下,宁愫莫名的感受到他的视线下带着阵阵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在这如雷雨交加的紧张气氛里,宁愫率先出声低眸:“夫大人这边已经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也或许是因为她主动打破这僵局,宁愫清晰的感受到那道视线移开了。
她刚要松口气,小脸也没那么紧张的。
就听到沈蔚不疾不徐道:“沈家名声在外,你是沈家夫人,绝不会做出有辱沈家之事。”
他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轻描淡写的警告。
宁愫刚松开的气,又被提了上来。
沈蔚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妻子,因自己这句话脸色不断转变。
刚好一阵冷风吹来,沈蔚面不改色伫立,倏然就见刚刚还柔柔弱弱的宁愫抬眼。
她神色坚定,如浮萍找到自己的属地,掷地有声:“若是我不想做沈家夫人呢?”
而旁边的沈木一听吓得一副“见了鬼”的一样,震惊之余,察觉他家大人周身气息越来越阴沉。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