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你好像很熟练。”
她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让司怜愈发紧张,也不知道这句话真正何意,只能僵着头皮说道:“难道这不是身为男子应该做的吗?”
“也就是说你将朕的皇妹伺候得很好。”姜澜点头,似乎已经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司怜被她这样的推理和逻辑给噎了噎,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陛下,既然你没事的话,臣想去膳房看一看你的药煎得如何。”司怜不欲继续留在这里,只觉得与这位帝皇独处浑身不自在,也让他愈发紧张,倒不如寻个由头出去算了。
姜澜私心里不想他离开,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压制她身上的易感期,刚刚那情香虽则说对她影响不算很大,可是她始终是一个Alpha,又是嗅到自己Omega的味道,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她也没想着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去对他做一些什么,也只是想让他呆在自己身边而已。
这样起码是能让她的心静下来,不会这么焦虑。
Alpha在易感期来临的时候对自己的伴侣是十分依赖的,很多时候都是做到形影不离的地步,她的Omega失踪了3个月,她就找了3个月,这期间一次易感期都没有来过,所以现在这次来的易感期几乎要了她的命。
“司太医这是不信朕的人能将药煎好?”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红得更厉害了,刻意压低的嗓音明明十分严厉,可硬是让人听出了一丝缱绻以及渴求。
司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一惊,忍不住攥紧了手,莫名心悸。
她……究竟要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她明知道这般做是于礼不合的,怎么还要这般为难他?
“你过来坐下,给你的手腕敷点药膏再说。”
姜澜再出声时声音已经哑掉几分,后脖颈的腺体也持续鼓胀发热,就连那一处也隐隐有些不受控制,她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清瘦男子,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神智。
只要还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气,她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是毒也是药啊。
“陛下不让臣走不会是因为自己独处害怕吧?”司怜自然是能感受到她钉在自己身后的视线的,现下他也无法真正忤逆她,只能转过身来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道。
“嗯,司太医说怎么就怎么。”姜澜对他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纵容的意味。
司怜倒是被她笑得不是很好意思,下意识转过头去,倒是不急着走了。
可他也不想在帝皇面前露手腕什么的,只想好好医治好姜澜的伤,让她别这般难受。
方才他观她右手的伤疤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她在野外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手臂上的伤与寻常刀伤并不一样……而且她身上各处伤得也严重,说她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只是,他刚想开声问询几句,却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那般,蓦然住了嘴,帝皇喜怒无常,他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不然……他执意进宫来做太医的目的可会无法达到了。
两人一人在御榻上好好呆着,司怜则是微微躬身站在她身旁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澜被自己的易感期折磨得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这里没有抑制剂,又没有Omega,只有似有若无的一点儿香气,还要离她几丈远,连够都够不着。
姜澜心里在昏昏沉沉地想,她应该也没那么恐怖让人不自觉地要远离吧?
为什么他要避自己如蛇蝎?
姜澜深呼吸一口气,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盯着他后脖颈的位置看,那里……似乎若隐若现着一些什么花纹,那是她的Omega不曾拥有的。
她深呼吸了好几遍,不仅是无法好好冷静,甚至是愈发难以忍受,似乎每一次吸气都是一次折磨,那香气离她真的太远了,她丝毫得不到满足,愈发地让人挠心挠肺,想要据为己有。
“司太医……你过来一下。”姜澜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让他过来。
“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司怜只觉得她的嗓音与之前好像是有了几分不同,落入人耳中莫名使人耳膜酥麻,就连尾椎都好像受了她的蛊惑那般,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些痒意。
司怜感受着自己身体莫名其妙地变化,不知怎地有些羞耻,想要往后退开几步,身体却不知何时好像被什么臻至无形的东西给束缚着,半晌动弹不得。
“……陛下?”他颤巍巍地念出这两个字,对上御榻上那人猩红满是欲望的眼,已然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