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拔剑杀人。
“咳咳~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君沽酒尴尬咳嗽了几下,对于被忽视他有些生气,再怎么说他也是顶了个医天子名号的高手,就如此不被重视吗?
“下棋的,你跟阿白算是势均力敌,能打个平手。”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轻描淡写分析,说完前半句顿了顿,语气拉高,立刻一个回转。
“那你说,这诺大的纵横棋宗,除了你之外,还会不会有人能是我的对手?我杀光其他人需要多少时间?”
君沽酒笑眯眯,看着温和无威胁,但若是真的有人就这样小看了他,那才是真正的不明智。
天下四天子各有所长,医天子虽长以医道,但论起杀人,他也从来不会弱于其他三人。
百里留机将视线从陈暮白身上挪开,转向君沽酒,洒脱道:“你的对手可不在纵横棋宗。”
他刚说完,果然有一道女声在庐外传来:“陈暮白、君沽酒,停手!”
“瞧,已经来了。”百里留机不再管他。
君沽酒错愕看向门外,见到一名着金黄战甲,显露王者霸气的女子。
正是帝天子帝厉。
君沽酒一见是帝厉,便扯开嗓子叫喊:“凶女人,你是哪边的,居然帮着下棋的?”
帝厉持长枪将军令,闻言往地上重重一拄,顿时海岩铺就的地板龟裂一大块,她道:“你们昨日进城,陛下便知道你们俩会到纵横棋宗,特命我带你们进宫。”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百里留机由皇兄保下了。”
“你们还不随我速速进宫。”
帝厉又厉喝一声,君沽酒隔着距离看向陈暮白,询他意见:“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陈暮白收起逍遥游,道:“打个屁啊,原本二打一还能占点便宜,现在二打二有什么好打的。”
君沽酒亦跟着收敛气息,向百里留机比了个杀人的手势,狼狈为奸也跟着威胁道:“我也会再来找你。”
百里留机收棋归盒,对这两人威胁毫不在意,他笑了笑,在两人背后忽然开口:“第一个通道就在瓯鹿,三天后封印打开。”
“你们能否阻止,我拭目以待。”
帝厉目光寒冷如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这几人不再纠缠,陈暮白与钜穆随帝厉入宫,而百里留机重新摆下棋局,与自己对弈。
在陈暮白完全走后,一道人影从棋庐内堂走出,随意坐在百里留机对面,他要执黑棋落子,被百里留机出手打断。
“落了子,便下场了棋局,想再退也退不出来了。”百里留机提醒道。
那男子大概四十来岁,身材魁梧,肌肤微黑,五官与帝厉有些相似,在不经意的眉目间有股掩饰不住的威严,正是帝厉的皇叔,中山王帝为修。
帝为修哈哈大笑,粗旷声音毫无遮掩,他亮出牙,将棋点落宫位,声音粗旷道:“难道在先生看来,本王还没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