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抱上马车,秦承手一放,洛甚立刻坐到边上去。
秦承刚想朝他旁边坐去,结果后领突然被人一拎,他像被捏住后颈的猫似的,整个人都焉巴了。
故行之把他丢到对面,自己则坐到两人中间。
身侧,那淡淡幽香再次袭来,他眼神暗了暗,脑海中又闪过那晚所见。
“我说,反正我小命都在两位手上,何不让我死得清楚些,你们……和我哥有仇?”
但两人都没说话,何止是没说话,气氛正诡异的安静着。
他瞅瞅两人,一个面冷,一个……看不见。
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反倒叫他像个挂件似的杵在马车里,他干脆也不说话了。
片刻后,到了秦府。
自秦黄入赘,飞黄腾达,不过半年光景,如今摆宴的是秦黄之妹,秦天可的婚宴,嫁的是郑朝。
进府后,听到这名字,洛甚茫然半刻便想起来,暗道居然在这扯上关系,也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接着便瞧见秦黄朝他们走来。
秦黄身份尚不足以见天子,自然不知他容貌,他来是冲着秦承。
“秦承,等你大半天,你又去哪潇洒了!”秦黄说着看到旁侧的洛甚,脸立刻沉了,“今天大喜日子,你还胡闹?”
秦承不屑道:“这又不是我的大喜日子,我怎不可以消遣消遣?”
秦黄一听火就来了,但今晚有大人物来,他不好把事搞大,便压低了声威胁秦承:“赶紧把你这几个人带走!别误了好事!”
秦承抬眼便瞧去:“怎的?那人又来了?瞧你这怂样,好色乃人之常情——”
秦黄深吸了口气,瞪眼洛甚,干脆道:“那你就和这女子待房间里,不到宴会结束,不得踏出!”
说罢,便有下人上前。
秦承也气上头,转身便走,那两个下人便要来抓洛甚,洛甚和故行之交换了个眼神,主动跟着秦承去了。
下人将秦承和洛甚关在一起,故行之则关在柴房里。
虽知晓故行之一定能出去,但……
洛甚看眼四周,心情不好了:“你是秦太守的弟弟,他怎如此对你?”
秦承心情好着:“那必然是因为我顽劣不堪,无可救药喽。”
洛甚:“……”
他揉了揉眉心,这时下人上前更换茶水,秦承边倒茶,边瞧着洛甚:“美人,要不喝口茶?”
洛甚看了那茶一眼,摇头。
“美人,这里又没其他人,你干脆把面纱摘下来?”
洛甚不听他的,摇头。
秦承遗憾,这美人真是难搞,他虽然自己也女装过,但却没这人适合,他叹口气,一杯茶水下肚,脑海里闪过某个满脸潮红又坚韧不屈的脸。
“美人……”
秦承扯了扯衣领,他感觉有点热。
洛甚瞥他一眼,接着站起来,走到窗户边:“那开窗吧。”
然后一推,正好和门外的下人眼对眼。
洛甚:“……”
他默默把窗户关上。
洛甚转头,见屋里角落还有个小门,他好奇地走过去:“你屋里怎么还有个门?”
“嗯?”秦黄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便又喝了口茶。
窗口,两下人对视一眼。
“给公子加了点药,应该能好吧?”
“刚那小姑娘开窗了,我瞧公子状态不错。”
“那等完事了,就去找公子领赏~”
两下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能看见成堆的金山压到他们面前。
屋里,突然嘭的一声。
洛甚被摔在床上,一脸茫然地望着正宽衣解带的秦承:“你,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