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褚西话只说了一半,马钱逸听得意犹未尽,不由厉声催促。
但褚西却怎么都不肯再往下讲了,瘪着嘴摇着头,还竖起一根手指在人跟前晃:
“二少爷,做人呐,不能太贪心!
您平日里寻欢买醉啥的,没少花银子吧!
小的方才跟您说的,不比您每日里声色犬马来得有意思?
您不能刺激有了,还一分钱不掏吧?
那样得来的快乐,不是太廉价了?
多玩儿个几次岂不又没了意思?”
马钱逸托着下巴点点头,“你说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那你想怎样?”
“这个简单,您先付个几十两的订金!
等完成了小的方才说的那些,再带个几十两来教坊司相寻,
小的就告诉您之后怎么做,如何?”
“那也行!”
马钱逸想也不想,当即同意,旋即赶紧吩咐仆从,拿了五十两银子给褚西。
之后稍微再讲了几句,他人就领着仆从翻身上马,兴匆匆地扬鞭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当那一群人全都没了影儿,
看着不仅从马钱逸手上毫发无伤逃脱,
还反赚了五十两银子的褚西,
崔文浩等人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当看到人又钻回轿子要走,崔文浩才反应过来,上前扒住轿门:
“小兄弟,且慢!”
“还有什么事啊崔兄?”
褚西心里着急,不想同这些人过多废话。
但崔文浩显然不想就这么将人放走,但让他直接开口,他也觉得很没面子,
指着马钱逸他们消失的方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人支支吾吾,褚西岂能不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轻轻笑了笑,
“跟那什么二少爷说的事,请恕我无可奉告,但有一点——”
褚西拖长声音:
“他近段时间,一定不会再找几位的麻烦就是了,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说完,褚西拍开崔文浩扒门的手,就颠着银子,让轿夫们赶紧起了轿回去。
“文浩兄,那小娃到底跟那姓马的说了什么?”
待褚西一行人走远,另几名儒生才挪到崔文浩身边问。
崔文浩摇摇头,“他不肯相告……但……让我们不用担心……”
“他说的话可信吗?
在同那姓马的耳语之前,他明明还冲我们抛了个媚眼……”
“是啊,这怎么想,说的话肯定都是关于我们的吧!”
“看马钱逸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整我们呢!
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崔文浩也不是太确定,“诸位说得有理,我们还是要做好一定的防范!”
说完,崔文浩想了想,然后才接着道:
“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
子曰兄,你同云况云同兄弟往马府那边去打探打探情况,
我与童柏兄,跟着那小家伙,看他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