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护送那批银子的将官,还与他是同乡……”
此言一出,褚西便觉得脑袋有些发懵,刚刚抬了一点的屁股,又猛地一下跌回椅子上。
王左监没有错过褚西面上的表情,
“虽然无巧不成书,但你不觉得,事情巧合得有些过分?”
“大人您……您说得对,比起命运使然这种说法,小奴更愿相信,一切巧合皆必然……”
“所以,你是愿意实话实说了?”
王左监很满意,上手捋了捋胡须。
但褚西还是摇头,“小奴真的只是同高公公做了一笔交易,别的一概不知!
虽然知道大人您是为了小奴好,但小奴也不能因此无中生有啊!
还请大人明鉴!”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见褚西不配合,王左监脸色立马垮下。
后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将杯中的茶震出:
“不要以为你长得乖巧,又有几分聪明,还帮过本官一些小忙,到时候本官就舍不得惩办你!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罪臣之后!”
“小奴明白!事非小可,小奴万不敢欺瞒大人……”
褚西见王左监果然生起气来,下意识就起了身埋头站好。
虽然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换做别人,肯定老早就跪在地上为自己开解了。
但他身为一个现代人,是万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的,何况他也的确没说假话。
自己真真切切,只不过和高宏有一些小交易,
关于上云郡的军饷失窃,他敢用自己的**担保,确实毫不知情!
不过为防万一,等回教坊司后,一定得让姜老头把高宏给的几万两银票再拿出来好好看看,
若有问题,就得尽快处理。
正想时,堂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道的行礼问候声。
紧接着还有咚咚的叩门声传进堂屋。
“大人!”
“进!”
听到熟悉的男音,王左监瞪一眼褚西,暂时放过了他。
而王左监喊“进”的话一落,就见陈东然推开门大步冲进来。
听着陈东然腰间的刀哐啷作响,以及他因为极速奔行而喘息不止的声音,
不知为何,褚西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到得往左监跟前,陈东然连气都来不及喘匀:
“大人!卑职……按您说……的,带着几个兄弟,拦了高宏身边那随行太监的道,
果然……果然问出来一些东西!”
王左监闻言,眉眼缓和,语带惊喜起身:
“问出什么了?他们两次离京,可是都回七岭山了?”
陈东然咽咽口水点头,“正是!他们为了早些到达,先走的水路不说,还一路乔装改扮!
到地方,是在初二那日晚上!”
“此话当真?那他可还交代了,他们回去都做了什么?”
“这……”被追问,陈东然声音戛止,后好几息都没有开口回答。
褚西眼看着王左监眸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又不几息,陈东然受不住王左监的逼问,终于开口:
“他说,两次回到七岭山后,高宏就给了他别的一些事情做,没有时时刻刻守在身边,
所以并不知道期间高宏去哪里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