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实、醒了?才喝多少点酒呀,看把你折腾得。”刘洪礼坐在霍实家的沙发上。
循着刘洪礼的声音霍实张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狭窄的家中那张破旧的小床上,刚才那副疯狂的末世场景已全然不在。
果然刚才的那一切疯狂只是梦而已,霍实暗自庆幸。
“拉、拉莱耶?”霍实重复道那种城市的名字。
“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梦话而已。”霍实不想让刘洪礼担心,没有说处出那个怪奇的梦境。
“傻乎乎得,才起来?”
“是啊,头终于不疼了。”霍实伸了一个懒腰。
“真有你的,现在已经快晚上了。”
“啊,我睡了一天一夜?”
刘洪礼又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我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下班了啊。你不工作我还要工作的。”
霍实终于从床上挣扎了起来,蹒跚到了沙发旁坐到了刘洪礼身边。
“你、你怎么了?”刘洪礼满脸惊恐的看着霍实,“走、去找医生!”
“我?我没怎么啊。”霍实埋下头看见自己上衣胸口位置已被血液浸红。
……
霍实执意不去大医院检查身体,刘洪礼解释叫他不要担心钱的事情,他是英雄国家会为他的伤情买单。但霍实依旧不肯去大医院,刘洪礼知道他的牛脾气上来谁也劝不动,所以只能任由陪他来到社区下的小诊所。
在小诊所里的大胡子医生粗糙得检查着霍实的身体,医生红红的酒糟鼻就像在上班时间都还饮过酒一样,让刘洪礼非常怀疑他的专业素养。这时刘洪礼生着闷气,他气霍实的固执、不愿意去大医院检查他那刚刚康复的身体。
但霍实不愿意去大医院的真实想法其实很简单——他怕,他怕在大医院精密的仪器之下发现了自己已有感染了“噬眠瘟”的可能。
在三月那晚之前,霍实认为自己对死亡并不恐惧。但当他真正亲临死亡了后,才知道生命的珍贵,就如同老者们所言:好死不如赖活着。霍实害怕自己被检查出染上了噬眠瘟后,会被行刑队带走被枪决,生命就如此快速、毫无意义的被结束。人在死亡的威胁前才会真正的畏惧死亡。
“额,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年轻小伙吐血的原因……嗝!”酒糟鼻医生无奈地解释道并打了一个嗝。
刘洪礼一个跨步往前走到了酒糟鼻医生前,在右手外骨骼的辅助下轻松单手提起了医生的领口,把他举在半空中说:“喂、老小子,好好给他看病。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刘洪礼开启了外骨骼的力量模式,让机械臂中过热的白色蒸汽不断压出,威胁着酒糟鼻医生。
“知、知道、您是军爷。可小的能力有限啊,麻烦您还是去大医院吧。”在半空中的酒糟鼻急的手舞足蹈。
“管我带人去哪看?现在找你看,你就得看!”
霍实明白刘洪礼这是把对自己的气一同撒在医生身上了,他连忙阻止:“刘洪礼!你发什么神经,快把人放下!”
刘洪礼毫不理会霍实继续高举酒糟鼻医生:“医生、你能看好吗?我们尊贵的病人就想在你这个地方看。”指桑骂槐,刘洪礼想通过逼迫医生来要挟霍实同意去大医院就诊。
“能、能!”酒糟鼻医生连忙答应道,但刘洪礼仍旧不松手。
要是真去了大医院,那自己就真有可能回不来了。霍实认为刘洪礼这个“热心”的举动那不是在救自己,而是在害自己。在为了保护自己生命自私的心里下,霍实把心一横,所幸让刘洪礼一个继续“演戏”,不过可是无辜了这个酒糟鼻医生。
“你们干什么!快把人放下来!”诊疗室门口出现了一个妙龄少女,灵气的眼睛里释放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刘洪礼。
“谷芽、没你的事,快出去……”酒糟鼻叫唤着少女的名字。
名为谷芽的少女没有等酒糟鼻说完,跨动着小麦色的大长腿向刘洪礼奔去。
“啪!”毫不犹豫,谷芽一耳光就扇在刘洪礼脸上。
刘洪礼措施不及,手一松让酒糟鼻摔在了地上。他根本没料到在下城区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一个戒备队成员,而且还是装备有机械外骨骼的队长。一般来说,女孩子们看见自己都争先恐后的和自己搭讪,而这个女人却……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