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放心,我…我一定…做到”,随着梁母的声音慢慢的变得低沉,杨守义凝噎的回道,
“第三件事,家里的一切我都整理好放在了一起,你父亲当时的遗物有他原来的履历证件、军功章,这些我从来没让你看过,等我去世后你再拿出来看,总有你用到的一天,还有当初一位高姓的同志留下过一个联系方式,我知道他是一个有大能耐的人,所以那是你最后的退路轻易不要动用,另外你父亲牺牲后街道的津贴是发放到你18周岁,这个你可以自己领取也可以让壹大爷代领,但是一定要写签领条,壹大爷这个人你以后会懂得。说完你父亲那些的就是我这边的了,除了家里的日常开支还有应急的钱之外,剩余的我都帮你存在了人民银行,大概有三千多块,存折我跟你爸的遗物放在一起,密码是你爸的忌日,这笔钱你要答应我18岁之前除非必要绝不动用,另外家里的各种购物本、票据、账本我也都整理清楚了,都放在床下为娘的陪嫁箱里面,你到时候记得整理好。小义,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别怪为娘走的太早,因为娘想你父亲了,也该是时候去陪他了,只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娘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最好长得英俊一些,能够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找一个好工作,找一个爱你的人能够陪你一直走下去……”,梁母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滑落在枕头……
杨守义跪在地,手里握住母亲的手,泪水划过他稚嫩中略显坚毅的脸,无声的哭泣是怕听不到母亲最后的话语。
“小…小义…你…你要…好好…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说完,梁母的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猛的压在了她身的被子。
“娘”,一声咆哮般的嘶喊响彻在整个四合院内,还在家里的院里人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听到声音是从杨家传出来的以后,慢慢的快步走向杨家,只是脸表情却是各不相同……
首先到的是同个大院里的叁大妈,接着是壹大妈跟聋老太太,看到跪在床前的杨守义还有床的梁母,三人冷不丁的愣了一下,接着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前试了一下梁母的鼻息,确定梁母已经去世后让壹大妈安排人去厂里通知三位大爷尽快回来,让叁大妈安排孩子去通知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尽快过来,然后她前摸了摸杨守义的脑袋,说了声“孩子,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你还有大把的日子要活呢”,说完叹了口气缓缓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街道办的王主任、纺织厂的主任、院里的三位大爷、医院的医生、派出所的人员陆续到齐,在确定了梁母确实是因病过世而非意外死亡后,葬礼的相关事宜也陆续敲定了下来,因为梁母属于军烈属,丧葬费由街道负责出具,派出所出具了死亡证明后房本等各项证件的转户也陆续落实了下来,纺织厂的主任因为不涉及相关责任,鉴于杨守义的家庭成分为其出具了一份满龄入职的介绍信还有额外100元的慰问金,院里后续的事情则由三位大爷负责协调处理,杨守义穿好孝服听着几人商量后的安排静静地点了点头,随后院里开始忙了起来……
几天过后,梁母葬礼的一切都处理完毕。
这天晚,杨守义吃完晚饭插好门,按照梁母所说拿出父亲的遗物还有床底母亲陪嫁的箱子放在了床,深吸了口气打开,首先拿出父亲的履历证明,看了一眼眼睛就睁的老大,随即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确认无误后将证件合,打开军功章的铁盒,印入眼睛的第一个勋章赫然就是特等功,手指轻轻一碰,下面陆陆续续散开十几个不同等级的勋章,每个勋章都是整洁的,杨守义猜到估计是母亲每天都拿出来擦拭的缘故,铁盒里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信封,杨守义将信封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除了仍旧在信封里的大团结还有几张特殊的军票之外,还有一张轻微泛黄的纸,面写着一串电话还有一个详细的地址,杨守义默默的将内容扫视了一遍,就将原来的东西全部放回信封。随后拿起母亲说的存折打开,看到每月母亲存进去的金额杨守义就忍不住流泪,存折的总金额是叁仟柒佰贰拾捌圆整,除了第一笔费用是壹仟捌佰圆整之外,剩下的是每月固定的叁拾圆的整钱还有就是每月贰拾圆到叁拾圆不等的零钱,杨守义估算了一下父亲每月的街道津贴是叁拾圆整,剩下的是母亲每月额外的工资,随后杨守义将铁盒规整完毕后放在了一边,然后打开母亲的陪嫁箱,里面是摆放整齐的票据本还有票据最后是一本日常的家庭流水,看着里面的一笔笔指出收入,杨守义用被子捂住头再次泣不成声……
与此同时,大院里的人也有好多不曾入睡——
如壹大爷易忠海夫妻正在低声的商量是不是考虑让杨守义为他们养老送终;
如贰大爷何大清正在盘算什么时候跟白寡妇领证私奔;
如叁大爷阎埠贵正在算计着是不是能从杨家弄点好处;
如贾张氏正在嘀咕着能不能让杨守义拿出钱“帮助”一下家里的两个孩子棒梗跟小当;
如聋老太太、如五级锻工刘海中……
正如:
杨家丧事算计起,诸家百态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