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既然我做了你的书吏,那能光领钱不干活,虽说这些木渎都是故意刁难你的,可是这也却实是督邮的职责,都是些小事,我就勉为其难,为你代劳如何?”
“那感情好,可是狐狸,我实在想不明白的是你如何就甘心做我的一个小小书吏,实在太委屈你了,昌平。”
“董狐并没有生气卫恒叫自己外号,嘿嘿一笑言道:“那好你把昨天晚上没有吟完的最后两句诗告诉我,就算报答我了。”
“我真的不记得昨天吟过诗啊。”卫恒揉着现在还有些发昏的脑袋说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只见邓孝学着卫恒醉酒的样子,高声吟道。
逗得卫恒董狐一阵大笑。
“好诗,好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真是好句,没想到诚儒不仅武艺了的,竟还有如此诗才。”
只见门外江晏与张时一前一后来到督邮大堂,
江晏站在大堂门口对吟唱的邓孝拍手称赞道。
饶是向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邓孝此时也是羞红了脸庞,连忙摆手道:“江君错赞了,孝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我哪能会写诗,这是我二哥写的。”
“额,诚儒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可有所长么,哈哈。”
江晏也有些尴尬,对卫恒说道:
“仲道做的好诗,能文能武,果然俊才之士。”
张时这时也笑着说道:
“江君确是不知,这只是其中一段而已,昨日我与仲道昌平诚儒月下饮酒,仲道白衣起舞,对酒当歌,其丰姿绝伦,气度不凡犹如天宫谪仙,让人倾慕万分。
只见张时话音微微一顿清了清喉咙吟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张时嗓音本就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在加上这首诗歌的意境,让堂中众人久久不能平静。
听完张时的这首短歌行,江晏一上午往这里跑了七八趟的愤怒,此时尽皆云散。
“仲道,今日是你上任督邮首日,明公又有要事吩咐你我,我一中午差人来了多回,还不见你前来,攒一肚子恼火,竟被你的这首妙诗,冲了个干净。”
卫恒这个时候的样子与刚才邓孝一模一样。
卫恒没想到自己醉酒之后竟然剽窃了曹操的大作,一时间只感觉无地自容。
众人只当他脸皮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