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听了吓得往后一缩，撞在了武士身上。武士立刻把他推开，说道：“小哥，我们可没想要杀他。”

留里克又恢复了那个懒散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举个例子。无辜只是相对的，对于旁观者来说他们或许是无辜的。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他们决不无辜。”

牧师忙打圆场：“孩子你太极端了，哈哈，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留里克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医生也说道：“刚才我正在和神父讨论一个问题，世上真的有神吗？”

他左边的武士从衣领中拉出一个十字架，吻了一下，说道：“当然是有的。”

“可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神的踪影呢？”医生追问道。

神父答道：“只要我们心诚，积累善行，自然可以见到神。”

“我们的利奥五世陛下可是反对圣像崇拜的，如果神真的存在，他们怎么不降下神迹呢？”医生嘲讽一笑。

“这……这是渎神！神……”牧师不知该如何争辩。

留里克觉得这两人挺有意思，开口道：“先生，不知您有没有进过猪圈？”

医生答道：“那种地方又脏又臭，我去哪里做什么。”

“是了，因为嫌弃猪圈，所以您不会去那儿。对于天堂来说，人间和猪圈有什么区别呢？”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牧师却是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父，天上精灵分为九等：天使、天使长、德性、权势、王国、治权、宝座、撒拉弗和基路伯。对吗？”

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没错，这是教皇格列高利一世说的。”

留里克笑笑说道：“这就没错了。神是比人类高级的，他们在生育的时候可以把一生所学传授给下一代。而人类是办不到的。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见众人摇头，留里克接着说道：“基路伯学到的东西当然比天使多，所以他们诞下的子嗣就会更优秀。他们在选择伴侣的时候更倾向于同样高等的基路伯。

而那些天使，当然也想诞下更加优秀的子嗣。于是他们开始费尽心机爬上基路伯的床。”

一旁的农民和武士听闻，都发出了色情的笑声。牧师和医生倒是认真的听着，一般的水手可没办法说出格列高利一世的教诲。

“基路伯当然不会允许子嗣接受的另一半经验来自一个低等的天使，于是小心防备着。天使们只能在内部消化了。这样一来，虽然一代比一代强，可是阶层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生育率还是很低的。你想，生下一个孩子，只需要过二十年，天堂就会出现一个能力两倍于己的青年。原本权势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现在有了比自己更强的人，权势就不再稳固了。

换作是你，你愿意生育吗？”

旁人想了想，纷纷摇头。即便是个村长，也不愿意只当二十年啊。谁不想长久地拥有权力呢？

“所以，天神们都是等到生命终点才会生育。可这样一来，天上的人口数量不是一直递减吗？神也有欲望，也要发泄生理需求。于是高等级天神就去找低等级的，毕竟不一定会怀孕是不是？

就算运气不好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成了私生子。能力不及自己，但是比一般的天使强多了。这样一方面保存了自己的权力，一方面提高了天堂基本素质。利国利民啊！

这样，天堂的人口才没有呈现负增长的状况。不过，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谁还会想要跑到人间这个猪圈里来呢？”

神父很是不满，留里克在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信仰。“你有什么依据说出这种话！”

留里克无所谓地笑笑说道：“神父，你忘了奥林匹斯山上那伙人了吗？再说了，当今陛下都不尊神，上行下效，我们说说又怎么了？”

哈哈哈哈，车厢里一片无辜的笑声，独留神父一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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