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宜这么认真冷静。
云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就是胡诌瞎说。
“我也就随便猜测的,你看你家里兄弟姐妹不少,你爹娘对其他儿媳都能一碗水端平,虽然偏宠穆耀西那个伪君子些,幺儿么可以理解。对其他孙子孙女也是尽量去满足去培养,该读书送去读书,该学刺绣的学刺绣,说明两个老不死手里很有钱!”
“但是这两个老东西对我们母女俩就不一样了,脏活累活做都做不完,还给我各种洗脑,让我听话,对这个家不求回报付出。我这三年浑浑噩噩,简直不像是一个清醒的人,就像是被操控了的木偶!”
云灼看向穆时宜,“你知道木偶吗?就是饿了会吃饭,困了会睡,渴了会喝水,但就是不会反抗,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金锁,被狠狠打一顿……”
“躺炕上的时候,我其实病过一次,高热不止,滴水未进。等我醒来就跟死过一回似得,然后就忽然间想开了,要反抗,不要再浑浑噩噩过日子,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娉婷必须要抗争!”
穆时宜伸手想握住云灼的手安慰。
云灼却后退好几步,防备的看着他。
穆时宜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面露惊慌的云灼,慢慢缩回手放在膝盖上,“灼灼,这才是你啊。敢爱敢恨,受不得丝毫委屈!”
“……”
云灼默。
穆时宜对原身的感情,她有些羡慕和感动。
但,她不是原身。
“穆时宜,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
“你说!”
“老虔婆打我的时候,打到我的头了,我忘记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脑子里有印象,但是很混乱。对你和娉婷,我没有任何感情,就是那种生不出喜恶,娉婷还好,是个孩子我会本能去疼爱。但是对你,就跟陌生人一样,无法接受你对我亲近,也没办法亲近你!”
这些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但有一点,她后脑勺上确实有一个鼓包。
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自己摔了磕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