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厨艺十分不错,做的菜咸淡适中,云灼吃一口就爱上了。
想着以后真跟穆时宜一刀两断,得把黄婶要过来。
吃了饭,天色还早,云灼让黄婶烧水给她去洗澡、洗头。
古人其实很有智慧和想法,洗澡的屋子弄得就很有意思,洗好后云灼坐在屋檐下。
因为洗澡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瞧着气色好了许多,但等她头发干了,脸色又惨白下去,显出几分羸弱病气来。
她慢慢吞吞起身回屋子,让黄婶给娉婷洗澡、洗头,她给找衣裳拿鞋袜。
娉婷洗好后,云灼给她梳头发。
用了去虱子的药后,母女两人头上没活虱子,但头发上还有虱子蛋,得用篦子慢慢的梳。
云灼再给娉婷慢慢的掐,“砰砰砰”头皮发麻。
天色暗下来,也到了回屋睡觉的时候,云灼还有一件事,就是喝药。
她的药苦啊。
她喝一口下去就干呕,翻白眼,喘不过气来。
真是太难喝了。
穆时宜等她喝完药,递了蜜饯给她。
云灼赶紧接过塞嘴里,甜蜜盖住苦涩,整个人才好受一些。
她看着穆时宜喝药的时候脸色都没变,忍不住问,“你的不苦吗?”
穆时宜闻言轻笑,“苦的,不单单苦,喝下去还很难受,但不喝不行!”
云灼有些好奇穆时宜的到底多难喝。
她看着碗底还有一点药汁,用手指沾了抿一口,赶紧吐掉,“呸呸呸!”
“你这个……”
她的药是苦。
穆时宜这是又腥又苦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酸。
“这么难喝,你怎么喝得下去?”云灼忍不住问。
“不喝就会死!”穆时宜轻声。
他着眉头紧蹙的云灼,“当年想着去挣前程,行事果敢凶狠,一腔热血诸事不怕,即便是千军万马也敢去闯。但真的受伤躺在床上,我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活着回家与你们母女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