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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鱼疲惫地回到家,洗过澡后便穿睡衣锁门睡了。
不知多久,她睡不着,每来到一新地方,总是难以入睡,怎么想睡都难睡下,要干瞪眼折腾得很晚。
她瞄了眼时间:凌晨1点,打了个哈欠,扇大腿一巴掌问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软乎的大腿一声“啪”响。
床上待了会,秦锦鱼起床去上个厕所。
秦锦鱼以为陈亦睡了,怕吵着,没穿拖鞋,开个门都蹑手蹑脚。
不曾想,她却看见陈亦房间亮着灯,一阵吉他和歌声。
秦锦鱼好奇地凑过去,侧耳倾听。
“从没想过讲假话,如何留低这份爱,梦见你又讲情话,同我可一不可再。”
早上那首粤语歌?
“唱得还可以嘛。”秦锦鱼心里嘀咕,她高中起便是音乐生,又是校里音协的,自然听得明白陈亦的水平,音准不错,音色倒有些瑕疵。
“如何肯放弃再拥有吗,可知我望你永留下。千般温柔如梦,知你从来记挂落霞。”
秦锦鱼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副歌,她不禁眼前一亮,尽管陈亦唱功不是顶尖、也不如自己,可这首歌的副歌实在好听,旋律舒缓悠扬,一如一种痴恋却非苦恋的情感,她是第一次撞见,却深陷其中,歌词实在太好,说不出感觉,她脑子里净重复那句“从没想过讲假话,如何留低这份爱,梦见你又讲情话,同我可一不可再。”加上陈亦感情充沛,秦锦鱼听得有些入迷。
要是我能写出这样的歌多好,不用写...要是我唱的,就已经够好了。秦锦鱼不禁如此作想。
这么好听的歌,我以前怎么没听过。她心里嘀咕。
“现在录好音了。”房里传出陈亦的声音,秦锦鱼屏起息。
“演唱:陈亦,作曲...陈亦,作词...陈亦,邮件上就这么写...也不知能不能成。”
听到这里,秦锦鱼满脸震惊。学了这么久音乐,她知道,能写出一首歌就十分不易,而如此抒情又婉转的旋律,不知要有多高的天分,况且这样复古的曲风,已经很少有人写了。
秦锦鱼扪心自问,自己不仅现在,可能十年后也写不出这种歌。
“就这种干唱加吉他的...曲风也和现在主流不一样,可能人家理都不理。”
听见陈亦这番悲观的自言自语,着实让秦锦鱼又惋惜又疼其不争。
里面没了声音,夜色寂静,一派寥然,秦锦鱼忽地嫉妒起来:如果...我来唱这首歌...
她心里起了罪恶的念头。
他说的没错,很可能那些公司理都不理,直接当垃圾邮件清掉。
可是,如果自己编上曲,加上自己的声乐成绩一直不错,音协里也有人认识一些文娱的人,说不定...能把这首歌唱火......
“该睡了。”里头的陈亦道。
秦锦鱼一下惊醒,拍拍脸,自己怎么能有这种偷歌的想法。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在洗手间洗把脸,对着镜子自我辩解道:“其实也不算偷...而且...不也没做吗?”
秦锦鱼回到房间,躺回床上,心思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她满脑子都是《最想留低的爱》的旋律。
“这歌...真的好好听啊。”
秦锦鱼近五点才昏昏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