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八点多就早早起床了,这是他的习惯。洗漱完后下楼买回两份早餐。一直到11点,才听到秦锦鱼揉着眼睛问他浴室在哪,她忘了。陈亦指给她后说帮她带了份早饭。
秦锦鱼刷过牙,洗了把眼,给自己弄清醒了,回到客厅,脱开筷子塑料,不时艳羡地瞄陈亦。早餐买的肠粉,她娴熟地戳开酱油袋。
陈亦虽说因外貌的缘故,早已习惯被女生不时瞟两眼,但如此频繁,还是不免发毛,挠挠发鬓,随口说自己先去学校。
秦锦鱼“嗯”了一声。
陈亦走后,秦锦鱼又想起那首《最想留低的爱》,真是有点听不腻。
吃罢早饭,已近中午,秦锦鱼也不打算吃中饭了,昨天和姐妹约了下午茶,是家新开咖啡店。
秦锦鱼百无聊赖,想找点事做,如此,她坐到桌上,忽地想写下那首歌的曲谱。
写写嘛,没关系的。
“怎么一等再等...fa so so so so,不对,是so so so so so先定调先定调。”
秦锦鱼努力回忆着,又后悔昨夜没把它录下来。
写了有一会,浃背浸汗,秦锦鱼找了一通遥控器,不知昨晚丢哪去了,热得难受,无奈,她脱去上衣,起身确定门有没锁好。
“如何肯放弃...so mi so rui so”她坐回去继续写谱。
花了近两个半小时,秦锦鱼终于把那歌记好了,举起谱伸了个懒腰,腋下全然汗湿了,她赶忙抽纸擦掉,接下来就是把简谱换成五线谱了,怕自己忘,以往记灵感的时候她多用简谱记一遍。
身上汗着不舒服,秦锦鱼把谱收提包里,去洗个澡换衣服了。
洗过澡清清爽爽,秦锦鱼看看表,挑了套棕格子衫连衣裙,报童帽挂头上,挎包照镜子,心里对这套幼态装扮极为满意,她撩起一侧黑发,想着去染成棕色怎样。
花半小时化了淡妆,秦锦鱼出门打车。
网上看过咖啡店的照片,暖色少女感的装横,一到那里,发现果真和照片相差无二,秦锦鱼这身穿搭和咖啡店搭得不得再搭。
“锦鱼,这里。”她的同伴很快便注意到她。
“卉雯姐、郑青。”秦锦鱼朝卡座二女道。
李卉雯、郑青,前者是音协的副会长,比秦锦鱼大一届,不是艺院学生,后者则是秦锦鱼的舍友,她就是在郑青的蛊惑下跟她一起进了音协。
“点单吧、点单吧。”秦锦鱼一落座便道。
三人虽说都是好友,却是以李卉雯为中心,秦锦鱼和郑青有事都会先跟李卉雯说,她又是学姐,自然而然地把菜单让给两人先点。
三人吵闹了会,各点了一杯咖啡,以及几件卖相可爱的甜品,她们是冲着打卡甜品来的。
上了甜品后,三人边吃边聊,明明讲的都是近日的趣事,李卉雯却偶尔拧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模样。
郑青贴心道:“卉雯姐,别老皱眉头,显老哦,是因为咖啡苦吗?”
“你再说我老看看,死丫头。”李卉雯佯装生气道,她确实长得偏大龄,穿衣品味也偏老。
郑青吐吐舌头。
“不是咖啡,卡布奇诺哪里会苦。”
秦锦鱼也好奇道:“卉雯姐有心事?不会是看上哪个学长吧。”
“你这哪跟哪,我都不甩那些男的,这辈子就打算丁克了。”李卉雯哼道。
她缓了缓,叹气道:“我们会长住院了,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