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这个词郑佑安没有听说过。 但…… 前面的休书两个字他听懂了。 “江白露,我北齐国只有男人休女人的份儿?!何来女人休男人?!” 感情江白露从自己这里没得到男人的温暖,准备跟宋淄在一起? 呵呵…… 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么?” 白露一点儿也不怵他,叉着腰站在那里,指着郑佑安:“郑佑安,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 “你是身份比我高,比我尊贵,但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 “你有写休书的权利,我也有!” 白露觉得,古代的男权思想真重。 不光是重男轻女,还这么的变态。 凭什么女人不能写休书? 搁现代的时候,女人主动提离婚那也是常有的事! 说话间,郑佑安跟宋淄又过了几招。 大概是因为分神跟白露吵架的缘故,这几下他没有占到半点上风。 反倒是宋淄,越打越好,渐渐的,郑佑安已经觉得有些吃力。 “江白露,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生你是我安亲王府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安亲王府的鬼!” 这一世,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整日的勾搭他,让他沉迷享乐,又怎么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白露扁嘴:“郑佑安,你是不是忘了?” “现在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手里!” “没有我的解药,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论吵架的功力,白露不输任何人,又怎么会输给一个郑佑安? 就算他是亲王又如何? 也是一个鼻子、、一双耳朵、一个嘴巴的人! 郑佑安接不上话来。 前一世的江白露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虽然终日带他享乐贪欢,但情子却是温柔如水,妩媚又可心。 怎地这一世她和前世这般的大相径庭? 莫不是…… 借尸还魂的时候出了错? 听听她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理论。 什么平等? 王爷跟一般的百姓能一样么? 这个时候,她一直提起解药的事,分明就是想气得他余毒发作。 郑佑安不想回话,把精力全身心的投入到和宋淄的打斗中。 白露见他不上当,便又道:“郑佑安,你说说你是不是眼瞎啊!” “沈眉香那狐媚子是怀了孩子,可那孩子不是我弄掉的!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相信?” “她要不是心虚,怎么会这么怕?” “现在她精神都出问题了,你就没察觉到点儿什么?” “还是说你生就的一副猪脑子,根本想不明白?” 现下,白露是越发觉得郑佑安其实是刻意想弄死自己的。 沈眉香不管有没有怀孕,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郑佑安都会把事情推到自己头上。 不过是找个借口想弄死自己而已。 所以,他才那么的不在乎孩子流产的真相是什么。 “郑佑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蠢货!” “你被沈眉香骗了!” 白露说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她是真的有证据。 只不过…… 就算证据确凿,郑佑安也不愿意去相信,一心想弄死自己。 郑佑安皱眉。 居然有人胆敢说他这个亲王蠢?! 好你个江白露,果然跟宋淄有奸情! 这么护着他! “江白露,闭上你的嘴!” “谁是谁非,本王心中自有公论!” 其实,当初府中家丁来报四夫人和七夫人同时落水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弄死江白露,免得这一世再被她祸害。 所以,不管是不是江白露推沈眉香落水,她都必须死。 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可是…… 事情的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 江白露没死,反而活得好好的,还让他中了毒,如果她不给他解药,他就得活活疼着。 今天是该给他解药的日子,可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要给他解药的意思。 分明就是想疼死他。 “江白露,你在心疼这个宋淄?” 她不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还好,话说的越多,只能说明她心虚。 怕自己打伤宋淄? 呵呵…… 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白露笑:“郑佑安,你好好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果你打伤了我表哥,解药我可不给你!”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撸起宝珠的袖子,查看她的伤势。 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你们两个慢慢打。” “打坏我这屋子里多少东西,我就用安亲王府的银子再买回来!” “没关系,你们尽管打吧!” “至于郑佑安,我想我应该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越是用力,心口就会越疼。” “所以,你确定不要听我说一说四夫人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郑佑安简直快要被她气疯了。 那个女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仅没有那些温柔如水,媚眼如丝,现在她对他可谓出手狠戾,招招致命。 往日情份全无。 有时候,他真的想劈开这个女人的身体看一看:这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江白露! 只可惜…… 他不能。 不光不能,还必须得受这个女人的控制。 要不然…… 他就没有解药吃。 白露刚才之所以一直说让人生气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让郑佑安动怒。 他中的这种毒,一旦动了真怒,就会心口绞痛。 哪里还是宋淄的对手? 这会儿,胸口疼得厉害,他只能停手。 宋淄见他不打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跟他打下去。 掸掸身上的灰尘,来到白露身旁,朝她竖起大拇指。 以前的表妹温柔如水,现在的表情可是呛人的小辣椒。 不过,这样的表妹比那个温柔如水的可爱多了! 白露笑笑,丝毫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转过脸去看向捂着胸口的郑佑安。 “安亲王,怎么样?” “现在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讲四夫人胎儿流产的过程?” 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那瓷瓶里装的是郑佑安的解药。 郑佑安有心想不听,可胸口疼的厉害。 只得咬牙切齿的道:“你想说就说!”